任振华就像是甩干桶里的乒乓球,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呐呐问我:“是不是?”
“这么久才看出来?你也配做任家血脉。”
“你老爹是不是找了个白痴女人才生了你。”
“黄侯吐珠,可是你任家老祖取的名字,这你都能忘?”
“就你这水平,还想杀师破障?”
听到这话,任振华就像是坐在电椅上的死囚,浑身被电得冒烟,外焦里嫩,神魂离体。
任振华满脸的绝望,如丧考妣,灰败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苦痛自卑可怜不忿不甘。
还有深深的落寞和绝不可能。
“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么就是黄喉吐珠了?”
“我想起来了,天目山不是祖山,不是祖山……”
“祖山是武夷山,老祖说过,小龙井山有隐龙脉正卡着龙凤山。”
“龙凤山只是黄侯的两只脚……”
“西湖,西湖就是那颗珠。”
“大龙宝地,大龙宝地……”
“我看差了。”
想通的任振华一下子就淌出眼泪,身子就跟折断的竹竿,脑袋一头栽在泥地中。
顷刻间,任振华的头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不过两分钟,任振华就白了头。
围观人众见到这一幕,无不吓得心惊胆战。
泪流满面的任振华徒弟们纷纷上前跪在任振华周围心痛滴血的叫着师父。
洪家上下目瞪口呆,彷徨无措。
洪老太爷不顾自己打伤的眼睛,抖抖索索走上前颤颤发问:“任大师,那青气是什么?”
“黄侯吐珠又是,又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俨然死透的任振华艰难开机,像是断了腰杆的爬虫蠕动好久才在徒弟们的搀扶下直起身子。
“啊!”
“吓!”
“妈耶!”
“师父,你,你,你……”
“任大师,你有没有事?快说啊任大师。”
眼前的任振华,除去满头雪白的头发之外,他的脸也变得老暮不堪。眼角布满鱼尾纹,像是个饱经沧桑行将就木的老头。
不过四十多岁的任振华,现在已成废人!
刹那间,周围的人都被任振华的模样吓得疯狂后退。
在所有人眼中最尊敬的师父和大师如今却变成了洪水猛兽。
任振华慢慢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我,嘴皮哆嗦浑身抽搐,如同溺水多时刚刚被救醒那般,依旧魂不附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积攒了多少的气力,任振华突然悲呛哀嚎。
“黄侯吐珠……”
“这可是……出诸侯的啊……”
“我八岁赶龙,赶了三十五年的龙也没见过呀。”
“我赶了三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