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瀚的歪理邪说,刘贲忍无可忍,起身驳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将军儿时在两仪学宫没有学过吗?难道,还需要我给你刘瀚重温一下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战例么?”
中军大帐,顿时如开了锅的水,沸腾起来。
所有支持牟羽的将军,异口同声地向刘瀚喷起了唾沫星子。
喷来喷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刘瀚当真狗屁不是!
刘淮面色十分难看,他正欲起身打出手势,截停骂战,支持一下刘瀚,却被桓温在旁边用眼神止住,虽然刘淮不懂各种缘由,但也顺从了桓温的意思,坐在案前生着闷气。
刘瀚就算性格如山,面对诸位将军的喷爹骂娘,也面红耳赤起来。
他正欲张口辩驳,忽听得帐外‘嗤嗤’声响,诸将大感异常,他们同时起身,走向帐外。
刘淮和一众将领移至帐外南坡下勒马立定,定眼一瞧,只见一道紫色光焰自东北而来,划破幽暗夜空,掠过连绵几十里汉军连营,在西南方向一闪而逝。
随后,东北处离汉营最远的两座太白山,火光连绵不绝,继而喊杀不断。
在座都是沙场宿将,不用卫兵禀报便能猜出,这个场景,叫敌袭。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十息,卫兵来报,“大都督,有大股敌人从太白山上冲下,直奔北营杀来。”
牟羽双瞳如虎,他瞪着远方由火把凝聚而成的洪流,不屑一笑,“从此处目测,敌人距我等大约十里之遥,且从冲锋速度来看,夜袭兵马应为步军。”
莫惊春凝视远方火海,悠然道,“十里之外,以步军冲锋,这个攻击距离,等对方杀到我军营下,我军早已形成防御,可以说,敌人的夜袭,根本讨不到半分便宜。”
孙芸不冷不热地道,“看来,对方主将,也是个酒囊饭袋哦!”
三位将军,在轻描淡写之间,便为敌人的夜袭,定下了失败的论断。
关键时刻,大都督刘淮却目瞪口呆,面对敌袭,他失了分寸,直愣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众将军见刘淮迟迟不下将令,以为刘淮在思考战局,纷纷驻足而立,等待将令。
倒是王彪之率先开口,从容问道,“诸位将军,请问北营是谁的辖区?”
参将回报,“大军来此至今,都督营帐并未给诸将分配各自辖区。”
王彪之皱眉再问,“参将,北面现在是谁的军队驻扎?”
参将立刻回道,“右都侯陈步业,有本部三千右都侯铁卫在此驻扎。”
问到此,王彪之看向刘淮,其意已经表露无遗,无非是想让刘淮下令,遣陈步业率领本部速去迎敌。
可刘淮也不知怎了,干瞪着王彪之不说话,似乎并没有明白王彪之眼神里透出的含义。
没错,第一次上战场的他,看到敌军叱喝和应,整个太白山脉也像摇晃颤抖,声势骇人,他,怯场了!
僵持半分,眼见滔滔如海的敌军已经行军过半,王彪之无奈,又将满怀期寄的目光,投向了陈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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