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嘿嘿一笑,「赵老,看来您,还是没有过饮啊!来来来,晚辈陪您再饮三碗。」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赵遥冲刘懿吹胡子瞪眼,却也端起了酒碗。
「嘿嘿!您这般江湖名宿,就莫要同我这毛头小子一般计较啦!」刘懿自罚一碗,拿起一只羊腿,恨恨地啃了下去,问道,「赵老,方才看那宣斧门的大当家面露凶色,莫非,您与他有过节?」
提到宣斧门的大当家黄千翠,老赵遥一脸淡然,放下酒碗,冷淡地说,「过节谈不上,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哦?晚辈愿闻其详!」刘懿来了精神,小娇娘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哈哈,都是一些师门往事罢了。」赵遥张口即来,耐心地到,「当年,老夫在宣斧门出世,为建立功勋、报效朝廷,便带走了一百余宣斧门弟子,那时的宣斧门哪里有如今数千子弟的大阵仗,不过是一个三流门派罢了,一百余人,几乎等同釜底抽薪了。二师弟,哦,也就是刚刚的宣斧门大当家黄千翠找上了我,要我劝返门徒,我不肯,于是我二人大打一架、割袍断义,相约永世不见。」
老赵遥轻轻一叹,「后来,在师傅的居中调和下,我二人才算互通往来,不过,那道梁子,是结下了!除了节日走动,日常再没有任何往来啦。」
「倒是提起赵老的伤心事了!」刘懿歉然举酒,道,「晚辈自罚一碗
」
「哈哈!前年我竟未发现,小友还是个擅饮之人!来,老夫跟一个!」老赵遥举酒而尽,两人以酒会友,也算结下了忘年交。
这场大宴,并没有持续太久,除了一班赵遥的老兄弟仍在豪饮,其余三教九流的宾客们露了脸、尽到了礼数,便一一告辞,不到一个时辰,绝大多数人都一走而空。
张游霞兄弟和宣斧门的两位当家,也缓缓消失在人群之中,这让心中七上八下的刘懿终于松了一口气。
寿宴本就喜事,刘懿更想喜上加喜,刚想开口对老赵遥说起琴虫之事,忽然,院中一阵冷风吹过,一名眉清目秀、挺鼻如峰、青衫斜剑的中年人现身场中。
刘懿乍见此人,心中大骇,眼前的中年男子,正是他那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二叔,江瑞生。
大骇之后,刘懿心里不断腹诽:说好的每逢大事有静气呢!都顺着饭食拉出去了?
「贤侄,好久不见!」江瑞生满脸讥笑,道,「二叔想死你了!若不是三弟入了长生境界,二叔早就去凌源城看你了呢!」
惊骇之后,刘懿瞬间定神,立即反唇相讥,「呵呵!我的好二叔,去年护着侄儿北上平田为何不现身啊?怎么,不想给侄儿报答恩情的机会?」
「当日太白山脉中的一剑之恩,你二叔至今都受用的很。」江瑞生冷声大笑,「呵呵!现在报了剩下的恩,也不晚!」
无形的杀气,立即在庭院中铺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