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懿吞吞吐吐,显得左右为难。
平田军旨在平田,说白了并不是出去打仗,可这一路却苦难重重、危险重重,刘懿并没有这个把握去带所有人从每一次角逐中活着回来。
可能,自己的一言之错,便会使百人丧命。
可能,自己的一念之差,就连自己,都会人死恨消。
若真如此,自己九泉之下,该如何向他们交代呢?
刘权生目不转睛,一连三问,“我且问你,你东方爷爷的仇要不要报?那些枉死的人要不要去求个结果?那些终日耕种却食不果腹的百姓要不要去给他们个解脱?”
这是一剂猛药,让刘懿瞬间清醒,脸上立即露出了决然之色。
不过,这股决然之色,很快便消失而空。
“儿这次薄州之行,的确是建功不多啊!”刘懿尴尬一笑,道,“这么大的担子,压给我一个孩子,爹,您还真放得下心!”
刘权生似乎不会为任何事情而改变心情,见他笑呵呵地说,“时势造英雄,我儿被大势所趋,也是实力的一种呢。”
刘懿听后,哈哈大笑,卷袖拜别而走,骑着赛赤兔,直奔郡守府。
平复了心中胆怯后,他要寻找他那义父应知,解决他那点儿为难的事儿。
来到郡守府,刘懿和应知主宾分坐后,刘懿直接露出了一张无赖的笑脸,巴巴地道,“义父大人,孩儿组建平
田军为民请命,如今遇到了点难事儿啊!我平田诸将一下子募来了近五千的人马,远远超出了孩儿预期,这营帐啊、甲胄啊、佩刀佩剑、粮草辎重啊,都成问题了啊!”
一直听到这里,应知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八字胡一瞥,三角眼一瞪,脸上渐渐变色,摸着腰间的龙形玉佩,装作颇为不快,说道,“你小子,还知道你还有这么个义父?过完年后你来访我,不是要钱就是要粮,怎么,真当我这是开功德林的啦?你真以为,一声义父,这么值钱?”
“哎呦,哎呦呦,我的好义父,您这就冤枉孩儿了不是?”
刘懿聪明俊秀,自知理亏,便露出了一副苦情相,立即喊冤道,“义父操持一郡事务,事比繁星,繁忙无比,孩儿哪里敢贸然叨扰?多少次孩儿夜半来访,看到义父伏在案上酣睡,孩儿这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啊!义父的恩情无以为报,只盼能够早日成军,为父为国分忧啊!”
这一番话,说的应知心花怒放,甚是受用。
不过,应知还是佯装生气,故作刻薄地说,“你小子花言巧语,心计百出,像泥鳅一样狡猾,你说的话,自然做不得真。嗯,你爹刘权生也是这副德行!”
刘懿咧着一张苦瓜脸,不住地叫屈,“义父,您又冤枉孩儿了不是?孩儿所说的句句为真,义父勤于政事,华兴郡全郡百姓都看的清楚,岂是出自我一人
之口?倘若义父不信,孩儿从神水街上随便拽他五个十个乡邻父老,一问便知啊!”
这通高帽与马屁双双齐飞,应知被吹捧的飘飘欲仙,脸上早已一副轻松,毫无半点怒色,歪在榻间,悠然地说道,“说吧,这次想要些什么、要多少?只要本郡守力所能及,定全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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