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站在凌源城头,迎着萧瑟冷风,努力回想她当年的模样,却仅有素衣白衫。
哈哈!不记得了也好,省得徒增烦恼,有时候,忘却,也是一种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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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虽自在,还需功名觅封候。转眼间,三年已过,开始出游时的快意和潇洒,已经变成了萎靡和疲倦,加之在各自家人的催促下,我们三兄弟决定返回中原。
当我们三兄弟从西域而返,行至锋州两心堡时,我们个三儿得遇一生恩师东方春生,在他的鼓动之下,我兄弟三人豪情烈酒,扯下了陛下张贴在全国各处的招贤榜,踏马纵歌奔长安。
尤记那日,我与爷爷一进一出,爷爷在百官相送下,告老还乡回凌源,我在长安百姓围观下,恣意潇洒入京畿,我们爷孙俩伫立东门,引得万千潇洒!
若按照剧情走的话,人气、才气、名气、官气俱为上佳的我,终将封侯拜相,而那一日,也将传为绝代佳话。
我紧了紧衣衫,嘿嘿一笑:对不起,我终究没能给史书留下这豪气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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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江歌折梅柳,教人意气贯长安。
我兄弟三人初来乍到,便受陛下隆礼,得以仰见天威,未央宫中,在我呈上《书甲十七论》后,陛下龙颜大悦,与我三人一醉三日,当即封官赐禄。
那一天,我站在龙首原上,腰挂酒壶,傲视帝都。
士逢知已有殊恩,那日的我举酒发誓:我刘权生此生,将倾所学,助陛下荡涤朝政,激浊扬清,挽狂澜于既倒,定浮沉于乾坤。
可,朝廷的事,并没有那么好办,天家的饭,也没有那么好吃。
在我入朝以后,虽然满腔热血,虽然父亲和爷爷的门生故吏们鼎力相助,但庙堂斡旋、世族掣肘还有数不尽的人情往事,仍然让我寸步难行、处处碰壁,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这种向往自由的性子,到底适不适合在朝堂做事?
后来,随着涉世渐深,我才明白:我既入了陛下的网,自然无法成为别人的鱼,而当时的那座庙堂,能让陛下带着我肆意遨游的地方,实在太少啦!
入朝仅仅两年,我便发现,世族的势力,已经可以左右朝政,他们只要联合起来,便可以随意更改王上诏命,四五家大世族抱团在一起,便可以颠覆王朝于一州之政令。
世族之患,已经到了不得不正视的地步,我开始反思,开始在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中寻找对策。
十几年前一个大于磅礴的夜里,我在睡梦中突然惊醒,遥望窗外,惊雷骤起,闪电犹如一道惊鸿,撕碎了黑夜,划破了苍穹,为漆黑的华夏大地,带来了一缕光明。
我冲出门外,仰天而立,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中残留的裂缝。
良久,我哈哈大笑,大雨晚来急,大雨晚来急啊!
我终于从天地之道中,找到了拯救帝国的答案。
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