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以门下议曹黄岩为首的两三名亲刘官员眼神一瞟,有些不是滋味儿,可大‘难’当头,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所以,还需我等拿出个详实可靠的办法,才算稳妥。”
说完,丁昕山又去摆弄他那锅野山茶。
“大人,下官先不谈这堵水闸因何而裂,仅就事论事。黄河潜昆仑之峻极,出积石之嵯峨,多弯曲折,水势凶猛,乃地上第一悬河,古今决口之事数不胜数。而现存于我华兴郡境内的凌河渠由西南向东北,于凌源山脉拐转,直入渤海,乃神武帝于六十年前拨款所修,至今甲子有余,虽然我等保养得当,却也无法阻挡堤身变薄变软之势。几次封堵失败,或因水势跋扈、或因土质松垮,依下官浅见,当知会上游郡县,寻一处旱地,破堤分流,舒缓水势,我等募集乡民,联通刘、黄、赵三家大族,集结郡兵,群策群力以大勺疏通河道,重筑水闸,定可擒龙控水,恢复华兴安宁。”
另一名记事掾黄远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一张胖脸憋得通红。
门下议曹黄岩虽然亲近凌源刘氏,但他不是傻子,听完黄远的献策,立即矢口否决,“我觉得此法不通,上游开堤放水?先不说这黄河边上无旱地,就是有,哪家的田能让你白白淹掉?曲州九郡,哪个郡守这般好说话?这种对上无好、对下尽错的事儿,恐怕没人会答应。”
随着门下议曹黄岩开了口,本就立场不同的诸官,开始互起龃龉。
亲刘的黄岩,提出了他独到的看法,见他起身拱手,对应知说道,“大人,黄某浅见,堵不如疏,但这疏法倒是值得商榷。”
应知定睛瞥着黄岩,缓缓道,“黄议曹,你有何高见呐?”
黄岩开始侃侃而谈,“诸位且想,为何这水患独留我华兴啊?只因我华兴郡地势西高东低、南高北低,加上北面的凌源山脉,将华兴郡包裹的如同一个大瓮,自古水往低处走,决堤后自然独淹我华兴,而他郡无损。”
黄岩似有所准备,他顿了一顿,从怀中翻出一张华兴山水图,展开后继续说道,“诸位且看,正因为水势低走,却又不急,我等恰好可以大做文章。”
屋内的官员们,纷纷将目光转移到华兴山水图上。
黄岩指着图中一处显要位置,朗声道,“虹渠的华兴段修到了凌源山脚下后,便向西直入牧州云中郡,这时,虹渠华兴段与我华兴郡的凌河渠正巧平行,而这决口处,正是这平行前的拐角,距离凌源城,只有七里。”
说完,黄岩似笑非笑地看着诸位官员,直叫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哎呀呀呀!我的黄大哥,你快直接上菜吧,老弟我憋不住啦!”
本就是武人的郡卫长孔武,被这一通分析搞得摸不着头尾,正捂着肚子,一副尿急模样。
众人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
讲到这,便要说一说这郡守府诸官吏,以便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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