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日晚,天气阴沉沉的,空气的上方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皇帝连续几日陷入昏迷,太医宣布无力乏天,命不久矣。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被皇后以及五皇子一党把持住。
其余人想见皇帝而不得。
翌日早朝时,五皇子拿着皇帝亲自盖章的文书出现,要求众人称呼他为太子。
二皇子一党不相信,要求鉴见皇上被吴皇子和皇后一党以皇帝重病不宜被打扰为由拒绝。
更是有朝中大臣出来做证,说这文书乃是皇帝亲自所写不会有错。
十二月十六这一晚,二皇子和柱国大将以勤王为由,带兵入宫。
至此,二皇子一派和五皇子一党在皇宫厮杀得昏天暗地。
而在这时,萧敬尧和安王爷以及萧敬辙则正坐在安王府的书房之中。
书房的上位坐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这人不是大周的皇帝又是谁?
几人相对而坐,一时间都相对无言。
倒是皇帝身后的福公公低垂着脑袋,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明明是大冬天的,可奇怪的是他的额头上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安王府,只知道自己之前被皇后娘娘逼迫帮他们说话,自己刚拒绝就被皇后的人给捆绑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没想到的是自己一觉醒来竟然来了这里。
皇帝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相对于之前自己那副病殃殃的样子,此时的他看起来倒是红光满面的,这身子骨肉眼可见的就好了似的。
“咳!”
沉默良久,萧敬尧那边忍不住了,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给安王爷使了个眼色。
安王爷微抿了抿唇,在边上一副老神在在坐着的萧敬辙的身上扫视了一眼,见他无动于衷的仿若自己不存在的模样嘴角一抽。
“咳,那个父皇啊,事急从权!我们也是情非得已才将你用这种方式请来的,您请见谅!”安王小心翼翼的道。
在皇帝的面前,他下意识的还是那个纨绔不堪的王爷,说话的语气都还带着几分撒娇讨好的意味,与他平日里在萧敬辙他们的面前完全不同。
皇帝深深的看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一眼,轻哼了哼。
他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这个最不起眼的儿子的不同之处,也理解他一个没有强大背景的皇子想要生存下来是如何的艰难。
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大的本事,就连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他的人。
不仅如此,他的人竟还能躲过皇后的人的看守将他和福公公从皇宫中带出来。
“你什么时候在宫里安插了眼线?”
“呃……”安王爷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道:“宫里的那些人好些的都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另外就是……惠妃是儿臣的人!”
“惠妃!?”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就好像今日才认识他一样。
“嗯。”安王点了点头,“父皇可能不知道,惠妃和我母亲都来自一个地方,惠妃没入宫之前我母亲还救过她一命!后来惠妃生产时若非我母亲她怕也挺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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