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意是真的被惹急了,再这么下去,眼睛都要红了。
聂广义顺势引导,抛出了自己的终极需求:“你叫聂哥哥就好了,都没有其他人这么叫,你这么叫就不会有任何误会了。”
宗意愣了一下。
倒是没有想过,聂广义说了那么一大堆有的没的,是搁这儿等着她。
为了让她喊哥哥,这一通操作,也是有够绕的。
搞明白状况之后,宗意直接转身就跑了:“不和讨厌鬼说话,我去找我二哥哥说话了。”
真当她是小孩子呢?
哪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姓聂的可真讨厌。】
哪怕只是在心里面想想,宗意也屏蔽了之前所有的称呼。
但这么叫的话,爸爸听到了,肯定要说她没有礼貌。
宗意想了想,终于在见到卢宇翔的前一秒,想好了以后要怎么称呼聂广义。
直接把姓氏大卸三块耳又又。
嗯呢!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耳又又再怎么蹦跶也成不了耳双。
哪怕反过来,连人话都听不懂,也不像是有双耳的。
耳又又可真讨厌。】
聂广义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是有点过。
通常情况下,他其实也不会这么“天马行空”。
张嘴就来,什么话都说,只能说明他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
想要借着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流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此时的聂广义,远没有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澹定。
让姑娘回去。
和姑娘说,万安桥是被烧毁了,不像2016年中秋节被台风“莫兰蒂”摧毁的那三座泰顺境内的国保廊桥那样,有超过90%的原始构件是被捡回了的。
在这种情况下,万安桥是不是能保留文物属性,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出来的结果。
古建院的专家,需要论证很长的时间。
在语言上,聂广义对梦心之进行了各种劝说。
在内心里,聂广义知道,哪怕自己什么都不说,梦心之再多想几个小时,肯定还是会决定回去的。
聂广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晓梦心之的内心世界。
他甚至没有和梦心之聊到过这些。
但他就是知道。
这种感觉,很难以名状。
仿佛他和经常出现在梦里的这个女孩,并不止认识了一年两年,而是完整的一辈子,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这个看起来清素若九秋之菊的女孩,真实的内心是敏感且热烈的。
总是想方设法地让人觉得,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满足。
却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
她不敢冒险,不敢谈恋爱,更不敢改变现状。
表面看起来,他和她,天差地别。
但心底里,却是那么地相像。
他也是因为不敢再冒一次险,才会开口闭口,就说自己要孤独终老。
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一次一次让自己相信,哪怕真的这么过完了一生,也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女孩,生来就是个叛逆的姑娘,喜欢和别人不一样。
喜欢墓葬艺术,希望开创属于自己的考古流派。
可是,如果他不提,这个女孩,一定会把这样的想法,深藏在心底。
她会说服自己,她已经很幸福了,不应该让不稳定因素,破坏这样的幸福。
聂广义很清楚,梦心之对他是有好感的。
有太多的细节,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聂广义还很清楚,这个女孩在努力和他保持距离。
这样的努力,聂广义感同身受。
相比之下,他做得还更彻底一些。
他最开始发现自己有喜欢姑娘的迹象,就反应激烈到直接把姑娘给拉黑了。
他曾经以为,一切都能在拉黑之后回到原点。
事实证明,他以为错了。
有些人,见一面就无法从脑海里面抹去。
再往后的每一次相见,都会让这个人深深印刻在心底的最深处。
聂广义想要给梦心之发消息,问问她到家了没。
还想问是不是单独和哥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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