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啊,我的聂教授,您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放飞自我了?”
“真正放飞自我的是你吧?虽然同框的时间不多,我可是记得你一直把人姑娘往死里得罪。”
“怎么可能?”聂广义不屑一顾地回了一句,“姑娘在我这儿,只有前仆后继,得罪这两个字怎么写的,我都不知道。不是我和你吹,聂教授,意大利喜欢我的姑娘,都能坐满一个歌剧院。”
“就算能坐满一个鸟巢又如何?你喜欢的始终只有那一个。你又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不随便?我不随便我机场遇到一个就直接决定结婚。”
“就因为你犯过错,所以才会特别慎重,爸爸也是……”
“聂教授,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扯上你自己?”
“爸爸希望你不要和爸爸犯一样的错。”
“我一个要孤独终老的人,我犯什么错?”
“大头,你如果真的只想一个人,你就不会用孤独终老这样的词了,你会说,自由一生。”
“聂教授,你不要趁着凌晨三点半,在你儿子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向你儿子灌输不良的人生观。”
“大头,你也知道现在凌晨三点半啊。你都想人姑娘想得彻夜难眠了,你还不好好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要是有什么是爸爸能做的,你记得要告诉爸爸。”
“我为什么要端正态度?我凌晨三点半健身犯法吗?”
“其实还是犯法的,你这算是噪音污染。”
“我吵到别人家,才叫噪音污染吧,吵到你,只能说明你装修的时候,材料没有用到位。”
“老洋房的结构就是这样,也不能推到了重建,你是建筑师,肯定比我更了解。”
“对啊,不用重建,也能做到很好的隔音效果,又不是只有重建一个选择,在保留建筑外观的前提下,至少有十种改造的可能。”
“大头,爸爸不介意你改造我们的家。加入你不介意在改造计划里面加上萧教授的话,爸爸会更开心,加入你介意,你可以和心爱的姑娘出去单过,或者爸爸和萧教授再买个房子。”
聂广义看陌生人似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他不确定,聂教授刚刚的那番话,是不是在撒狗粮。
聂广义的心理,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不是老爹不能撒狗粮,而是那么多年都正正常常的,到了七十岁才开始撒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太超过。
“我去买个房子吧。”聂广义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大头,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我买个房子,你先去和我住一阵子,我把老洋房改造一下,以崭新的面貌,让你迎接新生活。”
“大头,你真这么想?”
“当然啊,你都在里面住了一辈子了,以后就还是你继续在里面住着吧。”聂广义进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不是你的第二春年纪有点太大,我改造的时候,还能给你们准备几间婴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