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却说……争并不是坏事。”
“适者生存,智者胜。”
“要想坐上这张龙椅,当然需要与人斗!”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太子与四皇子之争,也正是因为皇上的这种放任的态度愈演愈烈。”
“于是,下面的大臣们为了找到未来的靠山,便开始做出了选择。”
“皇位之争,最终就是派系之争。”
“偏偏越国又有一个国教参与其中,形势就变得更加复杂。”
“乔子桐就是看见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恰逢皇上病重,恰是局面最为混乱的时候他趁虚而入……”
“越皇恐怕至死都闭不上眼!”
“操劳了一辈子,却给他人做嫁了衣裳。”
“反观李辰安这个皇帝……他这甩手掌柜当得舒服啊!”
“我纳闷的就是,他就那么信任内阁么?”
“温煮雨他们,就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做出一应的决定么?”
“要是错了,那可是要担责的!”
“轻者罢官,重着流放甚至抄斩!”
“另外……长此以往,这皇权会不会被架空了?又变成了权臣当道的局面?”
梅放夕眉梢一扬笑眯眯看了看韦玄墨。
“杞人忧天!”
“不过你这忧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老夫曾经也忧过。”
“老夫问花老头,皇上年轻,如此轻浮大意,是否会埋下祸端。”
“你猜花老头怎么说?”
韦玄墨期待的看着梅放夕:“别卖关子!”
“花老头说,凡大兴之世,皆无为而治!”
“……什么意思?”
梅放夕两手一摊:“就是各司其职!”
“花老头说皇上就是个人,又不是神,是人就有缺点,他不可能是全能的!”
“一个国家,最怕的不是皇上无能,而是皇上将自己当成了神!”
“大小事都要去指手画脚,都要装着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去做出一些有如白痴的决定。”
“就像你们那位越皇一样。”
“他真的就懂经济?就懂文学?就懂行军布阵?就懂种田打铁等等?”
“这不可能嘛!”
“但偏偏他不放手,朝中对这些行业懂的官员就得事事向他汇报。”
“他是皇帝呀,官员汇报了之后,他不能说自己不懂,那就得做出批示。”
“他的批示便是圣旨!”
“下面的官员哪怕知道是错的敢辩驳?敢不听?”
“他们只有按照皇上的旨意去行事,将错就错的去做,最终倒霉的是谁?”
“是百姓!”
“是国家!”
“所以咱们的这位皇帝才是最聪明的,他敢于放权,正是因为他的敢放,内阁的官员,朝廷的所有官员也才敢去做!”
“做他们专业的事,做他们擅长的事。”
“没有了那些繁琐的请示汇报批复的程序,朝廷运转的效率就更高,出的错反而会更小。”
“现在大家伙当值的时间更短,每个月还有四天的假期,朝中的一应事情却都没有落下。”
“另外……咱们这位皇帝可不仅仅是诗文了得,他这个人呀……在诸多方面都有过人之处。”
韦玄墨微微颔首,又问了一句:
“他那科学院还在修建,他早早跑去……有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