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出事前,连续好几个月,铺子生意都不怎么好,每月都只有二十来两,我虽叹生意不好,但好歹有进账,每月又有俸禄,倒也不急,想着少赚点就少赚点,以后会慢慢好起来。」
「本还想着有朝一日生意还能再好起来,可没想到我会被身边,且信任的人背叛。」
「铺子上的生意并不是不好,而是他拿着赚来的钱去京郊抢占百姓良田,二三十两银子就买来百亩良田,地契上也写的
我的名字,我都是在被告发后才看到地契。」
说到最后,韩书贤越是充满无奈感,到现在,他都没能找出一丝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方靖在韩书贤说完后就开始提问,「案宗记录,你的小厮,也就是郭义,是在你被定罪后自责而自溢,在这之前他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除了审问的时候,他被带到了堂上作证,余下时间我都是关押在牢房,并无机会见到他。」
郭义的事,是方靖第二个疑点,第一个疑点当然是在知晓了他的为人后,不信他会做出如此欺压百姓的事。还有,仅只靠一个小厮揣着不多的银子,只身就能去到郊外村庄强行买卖?这一点也是方靖的疑点。
几个疑点叠在一起,不免让方靖想要一查究竟。
「除了郭义,以前身边可还有其他人跟着?」方靖又问道。
「只有他一人,一小厮,一丫鬟,一婆子,但在出事后,丫鬟和婆子都被发卖出去了。」
堂堂一个侯府公子,且还是进士出身,身边竟然只有三人伺候,这侯府的后院管得当真是一片乱。
韩书贤不知道方靖如此想他,若是知道他也不会为侯府说上一字半句,若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风度,他都会说上一句‘岂止是乱,是很乱。
在照顾他的三人前,虽然侯府给他配了不少下人来伺候他,来的小厮不是要拐带着他去寻欢作乐,就是想法让他看不进去书,还有丫鬟,丫鬟个个都想爬上他的床,婆子倒是不爬床,但吃食上却做了不少手脚,好在他平日里很谨慎,最后寻了机会全部打发后,自己从外面带了一个小厮回来,丫鬟和婆子则是他找生母要的。
随后方靖又问了发卖两人的一些事,待问清楚后又留了韩书贤在家用了晚膳,才让人送他出府。
韩书贤到家已是很晚,但一看到妻子还在灯下等着他,一路因过往而激动起来的心绪随即平和下来。
「累了吧,快进屋歇歇,我去给你打水!」
韩书贤拉住要转身出门的俞思莲,一把抱住她,「让下人去就是,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不累,我喜欢伺候你!」家里虽然添了下人,可晚上两人并未留人伺候,一直都是俞思莲亲力亲为的伺候韩书贤。
韩书贤并未放手,而是和俞思莲一起去到了以前的耳房,现在的洗浴房。
自从莫家的新宅子修起来后,见识到了莫家新宅子的便利后,韩书贤也对自家的院子下手了,先是把茅房一顿改,茅房改完就是洗浴室。
俞思莲伺候着韩书贤洗漱好,两人躺在床上就说起了今日韩书贤去方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