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闪身而出,扬起巴掌就朝封亦非呼过去。
封亦非脸色骤变,他没料到东城人这么不讲武德,没说动手就呼人耳光。
可怜他一介儒商,虽然是健身房常客,但是关于打架斗殴这种高难度技巧,他从未曾涉猎。所以面对骤然袭来的巴掌,他只能闭眼迎接。
大不了,对方打了自己左脸,再奉上右脸给他打。
“呜……”
他清晣听到巴掌夹带起的风声,也感应到风压压迫自己的脸。
但是,风刚起,突然就停了。
风压也消失了。
他睁开眼。云飞帆扣住柱子手腕,不论他如何挣扎,都如蚍蜉撼树。
“你,不应该动手打人。”
云飞帆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
柱子瞬间周身寒冷,当他看到云飞帆嘴角忽然勾起一股诡异的微笑,他就意识到了危险,于是奋力挣扎,企图挣脱控制。
“卡嚓”一声脆响,瓦解了他所有的努力。
他手掌以怪异的姿式,耷拉着。
他刚张开嘴,下巴却被卸掉。
“不好意思,你二姐怕吵。”云飞帆向柱子解释自己卸他下巴的原因,一脸遗憾。
柱子有痛喊不出,心里别提有多憋屈,眼珠骨碌碌一直旋转,眼神狠戾,似乎在问候云飞帆女性祖宗。
二姐脸色大变,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柱子是她哼哈二将之一,黄境小成的武者,面对小白脸似的云飞帆,竟然脆弱如豆付渣,如果不是她曾亲自考验过他身手,她都怀疑他原来是骗子。
但是她一介女子,能掌控四方酒店,岂是等闲之辈。
她很快静如初,一脸漠然。
“你……找死!”
小钢怒目圆睁,一支短铳出现手中,直指云飞帆。
柱子是自己生死兄弟,谁敢废他,他就敢要谁小命。
云飞帆眉尖一阵跳动。短铳打出的是铁砂,杀伤力不大,但是杀伤面积不小。在包房这种狭小空间里,如果小钢真敢扣扳机,肯定会殃及自己身边的人。
柳云,小钱和封总的随从,个个脸色巨变。
封亦非反而淡定了。
他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此行没有带上晨叔,不然自己不会那么被动。
云飞帆随手抽一张纸巾擦手。
“二姐,你是不死不休啊。”他轻叹。
“值得吗?”
二姐将手中烟头弹入烟灰缸,然后将最后一口烟徐徐吐出,香烟凝成一股线,吹向云飞帆。
可惜她肺活量终究是差强人意,烟线中途就飘散了,没有一丝一缕能吹到他脸上。
“不值得。但是我喜欢。”
“我喜欢看着别人,跪在我脚下,向我求饶。”二姐不可一世地说道。
“如果我仍然说不呢?”
“那你可以去死了!”
伴着“了”字音落,二姐手指再往下压……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娇喝。
二姐停止动作,脸色不悦。
谁特么敢在四方酒店阻挠老娘做事?
云飞帆也意外,江雪怎么也来了?他将目光转向小钱与柳云,她们都摇头,表示江雪不是她们喊来的。
小钢本能地将铳口转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