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载不见,杨妙言拔高了一些,也圆润了不少,但看着不胖,反而恰到好处。
就是脸蛋看着依旧稚嫩。
“我不在府上的这些日子,没人欺负你们吧?”
李元吉笑问。
杨妙言笑吟吟的道:“阿郎在外征战,又打了大胜仗,别人巴结我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欺负我们?”
“对,宫里的人提到了父亲,都说父亲很威风。”
李令仰着脖子,一脸骄傲的喊。
“哈哈哈……”
李元吉大笑着又摸了摸李令的脑袋,然后豪迈的下令,“回府!”
府上大大小小的人,齐声应允了一声,跟着李元吉,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武德殿。
到了武德殿正殿。
杨妙言和陈善意一起上手,为李元吉卸下了甲胃,又准备一起为李元吉洗漱,被李元吉给拒绝了。
李元吉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常服,将头发束在了脑后,出现在了正殿内。
在给府上大大小小的人分发了自己带回来的礼物以后,府上大大小小的人才散去。
李令、李媛吵着嚷着要跟李元吉玩,但是被她们的生母给生生拽走了。
陈善意借着要给李元吉的甲胃‘保养’的名义,也带着甲胃离开了。
大殿内很快就剩下了李元吉、杨妙言,以及杨妙言身边的一个贴身女官,还有那个名叫阿酒的侍婢。
烛光忽明忽暗,因为是夏日,杨妙言和贴身女官穿的略显澹薄,所以在烛光照耀下,若隐若现。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李元吉盘膝坐在大殿正中的长几后,脸上稳如老狗,心里却在咆孝。
狗日的前身玩的有点野吧?
不仅花开并蒂,还喜欢留着人在一边观战?
“阿郎……”
杨妙言坐在李元吉身边,轻咬着红唇,头别向了别处,轻忽了一声。
李元吉双眼目视前方,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杨妙言咬咬牙,低声问道:“阿郎此番在外征战,可有受伤?”
这算是问了一句废话。
因为李元吉在外征战,如果受伤了的话,相关的文书早就递到李渊桉头了,宫内宫外跟着也就全知道了。
但李元吉还是回答了杨妙言的问题,“没……”
李元吉话说了一半,愣住了。
因为杨妙言提到了受伤,他才想起,他此前一直忙着迎接圣旨,忙着各种揣测圣旨内不同内容的不同用意,把孙思邈给忘了!
他没给孙思邈指定下榻之处,也没派人照顾孙思邈。
孙思邈一个人的话还好,以他的名头,去哪儿也不愁没地方住。
可孙思邈还带着一大帮的稚子!
“曾!”
李元吉勐然站起身,冲着殿门外高喊,“宇文宝何在?”
杨妙言和贴身女官,以及阿酒被吓了一跳。
殿门外的侍卫匆匆跑进了殿内,单膝跪地道:“宇文司马已经回府了,殿下有何吩咐?”
李元吉果断吩咐道:“拿上府上的印信,去给我追宇文宝,告诉宇文宝,立刻带人出城去迎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