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干笑着说道:“殿下只要记得,臣等为了殿下,挨了罚就好。”
李元吉愣愣的盯着萧瑀,“罚你们的是我父亲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萧瑀张了张嘴,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李元吉还是以前那个残暴不仁的家伙,那李元吉说这种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可李元吉明显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残暴不仁的家伙了,李元吉说这种话,明显是在跟他们装傻充愣。
李元吉应该是已经猜到了他们是怀着目的来的,所以硬是不接他们的话茬,不想在随后的谈话中,落入下风。
萧瑀和陈叔达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苦涩。
人就不能太聪明,太聪明了就不好骗了啊。
“殿下如今也算是个明白人了,臣就不跟殿下绕弯子了。”
萧瑀盯着李元吉说。
李元吉既然不肯接他的话茬,也不愿意在随后的谈话中落入下风,那他再跟李元吉装可怜,就没意思了。
他开门见山的道:“圣人吩咐臣等在天井关等待殿下,是有一件事想跟殿下商量。”
李元吉不动声色的道:“何事?”
萧瑀一边打量着李元吉的神情,一边道:“圣人有意改太原府为河东道,并且希望由殿下充任河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李元吉心里感慨着,并没有急着回答。
李渊要改太原府为河东道,并且让他出任河东道大行台尚书令,这是要让他配合着京畿道,将李世民的陕东道夹在中间,断绝李世民割据的可能,逼迫李世民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乖乖的做一个秦王殿下。
说到底,还是要扶持他上去,去制衡李世民。
李元吉没想到,此前的震曜上将他拒绝了,李渊又整这种幺蛾子。
不过这一次李渊倒是学聪明了,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宣扬此事,而是先私底下派人跟他商量。
这样的话,即不用担心他会拒绝,也不用担心会刺激到李世民。
“殿下为何不言语?”
萧瑀见李元吉迟迟不肯开口,忍不住发问。
李元吉看向了萧瑀,笑着道:“我只是有点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叔达插话道:“圣人是希望殿下能像是秦王殿下一样,整顿一下太原府的吏治,发展一下太原府的农桑,让太原府尽快壮大起来。”
李元吉笑眯眯的道:“只是如此?”
陈叔达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因为李渊的意思,肯定不止如此了。
但是让李元吉去制衡李世民的话,他说不出口。
李渊自己也不一定能说出口,只能隐晦的暗示李元吉。
萧瑀接过陈叔达的话,笑着道:“殿下若是希望只是如此的话,那便是只是如此。”
李元吉接下了河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一职后,会不会依照李渊的心思去做事,现在还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李元吉接下河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