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化为赤裸裸的阴暗。
“你若实在不愿意也好说,同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一同陪哥哥睡上一晚,这事也就过去了。”
他阴测测一笑,抬手就冲沈婳碰去。
“住手!”闻声而来的沈薛氏急声呵斥。
沈婳为沈瞿所用,沈薛氏虽不虞,但也清楚其中利害关系。
她最是疼惜薛牧良这个亲侄子,可沈瞿才是给她养老送终的。
她还想让沈瞿提拔提拔薛牧良,好分一杯沈家绣坊的羹。
然,母子间情分本就薄弱,若沈婳在沈府,她的眼皮底下真让薛牧良糟蹋轻薄得逞了,莫说沈瞿怒,就连二叔沈鹤文也不放过他。
沈婳的确动不得。
她如此,薛牧良亦如此。
薛牧良见靠山来了,当下告状“姑母,您来的正巧,这小贱人……”
“闭嘴!”沈薛氏气急打断。
“你什么身份,漾漾什么身份!”
沈婳:哇哦。
薛牧良:?
小贱人不是你先这么喊的吗!
“良哥儿,我虽是你姑母,可我更是漾漾的阿娘。”
沈婳:谁稀罕。
薛牧良:??
又不是你亲生的!
“是,何家是退亲了,可那又如何?漾漾这般好的女娘还怕寻不到好的夫婿?这自有他阿兄操心。有你什么事?”
薛牧良:???
明明几日前,你说沈婳随便他玩的!
姑母!您是魔怔了吗?
程管家正在不远处看着,他是沈瞿的耳目,沈薛氏的这一番话是特地说给沈瞿听的。
“我今儿就将话撂下,你若再胡言乱语造次,休怪我不念及情分,也将你撵出府去。”
薛牧良目瞪口呆,如只丧家肥鸡。再无适才的嚣张。
沈薛氏转头对上沈婳好整以暇看戏的眼眸。
“好孩子,让你受惊了。一切……”
“打住。”
沈婳她满脑子都是沈坠的事,闻言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出言打断。
“继母不必假慈悲。”
“我什么人你清楚,你这番耍什么把戏我更也知晓,偏我这人委实娇气,脸皮又薄,实在做不出瞧不惯你,还得与你虚与委蛇。”
沈薛氏一哽。
她都给沈婳台阶下了,沈婳却乘机掴她一掌?
“还有你,薛牧良。”
沈婳一言难尽。
毕竟,前世薛牧良可是丰州城的名人。
三月后,他于小巷深处调戏良家子。赤身露体,一脸狞笑。
然,未遂。
却被那娘子养的白胖护主的鹅飞奔啄坏了暴露的命根子。
没错,命根子。
鹅死死咬住不松口。
他拔也不敢拔,怕断了,疼的直抽抽。
一阵惊天哀嚎,他踢走大鹅,粗暴的举动却起了反效应。大鹅受辱,挥动翅膀急红了眼,穷追不舍要和他拼命。
“嘎!”
“滚开!”
鹅毛满天飞,大鹅只逮着那儿地儿就啄。
急忙间薛牧良被石子绊住脚,摔了个踉跄,只能捂住下身,忍住疼痛,龇牙咧嘴狼狈的疯狂朝外跑。
听说,整条街的百姓都瞧见了。
沈婳愉悦的翘了翘唇瓣:“你还未有子嗣,可千万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