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淡然的眯了眯眼。也不曾伸手去接。
“这是……”
他一顿。
“报酬?”
沈婳矜持的冲他点了点脑袋。
的确新鲜。
不过,总比追着崔韫跑的三公主姬诗月识趣多了。
姬诗月是爀帝之女,其母静妃。
崔韫不欲将整个阳陵候府陷入党派之争,同样,他也不愿同太子,四皇子交恶。
偏姬诗月仗着身份,三天两头往阳陵候府跑。
驱赶不得。
爀帝疼惜她,当年便有意下旨赐婚。
若不然,也不会纵容三公主往他跟前凑。惹来闲言碎语。
就连七夕灯会,爀帝也做主指明崔韫作陪。天子之意,不言而喻。
全盛京都以为崔韫会是三驸马。
当年,敌军来犯,善城破。赤城危矣。
善城是边塞的第一防线。
敌军俨然有准备而来。弓箭,攻城锥,抓钩,云梯步步紧逼。
而善城的副将早被其买通,里应外合下,城门很快失守。
驻善城的金将军见势头不对,急急向赤城借兵。
赤城主将阳陵候闻讯,二话不说领赤城一半的兵力奔赴。
而崔柏留在赤城,疏散百姓,八百里加急请求支援。
一番厮杀,最后金将军人头被斩,壮敌方气势。
可我朝军队不肯退让一步,以血洒路。
阳陵候府的两个男人虽护住了城池,却都死了。
朝中元气大伤,又怕蛮贼再犯,只能求谈合,又送去一箱又一箱金银细软,就连三皇子姬誊也送去当了质子。
故此,赤城一事后,赐婚圣旨也便成了另一道天恩诏书。
阳陵候赐邑追封爵位,世子崔柏追封为怀化中朗将。崔绒受封郡主,崔韫袭爵。
后,守孝丁忧期间,崔韫闭门不出。
待他出了三年孝期,姬诗月却仍旧阴魂不散。甚至围堵他。从一开始的情意绵绵到最后的威逼利诱。
“崔韫,你别不识好歹,阳陵候府已有败落颓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能尚公主可是无尽的荣耀。”
崔韫耐心的隐忍布局。
同年,蛮国太子来访。爀帝恨之入骨却不得不笑脸相迎,甚至提出结秦晋之好。
姬诗月是他的爱女,爀帝自然舍不得把人送去联姻。
而,崔韫暗中做了手脚,将姬诗月的画像美化五成送到蛮国太子手上。
一切都很顺利。
终于,他的耳根清静了。
至于姬诗月在蛮国会如何,于他一个步入无用至极败落了阳陵候府的小侯爷有何干系?
沈婳的手落在半空,举着都累了。而这时,崔韫动了。
在姬纥不可置信的神色下,他收了那张银票。
沈婳松了口气。
崔韫……亦如此。
唯姬纥不怀好意的冷哼一声:“你这女娘好不讲道理?作何他有我却没有,他可不是缺银子的主儿,而可我正头疼晚些去看花娘还得一掷千金。”
沈婳缩在角落,眨了眨眼,一字一字问:“花娘?”
“恩公也要去看花娘吗?”
姬纥最喜抹黑崔韫:“是啊。他这人其实最不正经了。”
崔韫懒得辩解。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腕间红润透亮的金刚菩提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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