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淡,王爷一直很英俊!”
“嘿嘿,王爷,小的在长春楼摆下大宴,请您务必赏个脸。”
看着一众满脸谄笑的户部子弟,赵桓也不含糊:“少来这套!”
“陛下册封本王为监察御史,自然是要严抓贪腐,凡事都要秉公执法,方不负陛下信任。”
“本部官员都在吧?本王开个小会!”
户部子弟堆着笑,心里却骂娘。
不愧是定王,拿着鸡毛就当令箭。
名叫张涛的子弟,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王爷,恐怕不成。”
“尚书大人正在宫中处置国事,侍郎大人外出公干,郎中报病,员外郎……”
不等张涛说完,赵桓已经大耳帖子抽上去了。
“现在呢?”
张涛捂着脸,差点哭出来:“王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您是八品,尚书大人是三品。”
“您整日闲云野鹤,尚书大人公务缠身。”
“总不能让尚书大人来迁就您吧?”
见赵桓又举起巴掌,张涛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连忙改口。
“您不就是想查易州的事吗?何须进本部大堂?经年拨付的军饷,全都登记造册。”
“小的马上就让人,把易州的所有卷宗册集,全部送到定王府。”
“退一万步说,查明了又如何?定罪是大理寺的事,废任调派是吏部的事,总有一个地方能卡着您。”
“易州的内情很复杂,我劝您还是别查了,查来查去,引火烧身。”
易州有多难搞,赵桓岂会不知?
高俅倒了,易州的情况,只会变得更加混乱。
就算真罢免了一票军头子,也只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朝廷派一个官吏,当地势力就敢杀一个。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易州早就烂到了骨子里。
但这也正是赵桓的机会,趁乱才可渔利,若当地势力泾渭分明,必定极为强势。
赵桓坐镇汴京,想要操控易州,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这难不倒赵桓,谁说户部监察御史,就管不到其他部门?
赵桓偏要一视同仁!
“户部只给易州拨过款?”
一听这话,张涛再次后退,脸色煞白:“王爷,求您了,您就高抬贵手吧。”
“这天底下的官,不查都是青天老爷,一查,都特娘是贪官污吏,可经不住查啊。”
“若您一意孤行,引起朝堂激烈反弹,只怕……”
不等张涛说完,赵桓已经脱口而出:“怕?”
“这个字,如何写?”
张涛瞬间哑口无言,别人不敢说,唯独眼前这位王爷,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就在张涛暗骂,户部只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时,一个家仆打扮的男子,突然凑了上来。
“王爷,用不着麻烦,您只需秉公执法便是。”
“需要用得着吏部的地方,尽管开口。”
还没等张涛回过神,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跑了过来。
“王爷,大理寺卿让小的给您带个话。”
“随您在户部怎么闹腾,别把火烧到大理寺就成,现在国事繁重,大理寺可没工夫接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