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王妃殿下。”
好一个对症下药,这马匹拍的,恰到好处!
朱琏自嫁入定王府以来,受尽白眼冷落,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
她本就清高,此时更是昂首挺胸,王妃的尊贵,显露无疑。
赵桓就吃这一套!
媳妇高兴了,咱老赵也高兴!
赵桓带着朱琏,跨过门槛时,满怀深意的看了掌柜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眼尖心快,马上明白,自己攀高枝的机会来了,连忙回答:“小的马赴!”
赵桓点了点头:“本王记住你了,以后谁敢你这找茬,只管报本王的名讳。”
“若有人敢说,本王算老几。”
“你便直接回他,本王会亲自告诉他!”
掌柜的前一刻,还差点被户部子弟灭了,这一刻已经傍上了王府的大腿。
作为初来乍到的生意人,他自然是兴奋无比,竟直接跪地磕头。
“恭送王爷王妃。”
赵桓带着朱琏,阔步而去,户部子弟经过马赴身边时,纷纷撇嘴。
“妈的,论拍马屁,你小子算是修炼到家了。”
“有这张嘴,你还开什么酒楼?去说书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该走的人都走了,该死的也都死了,长春楼终于重归平静。
伙计垫脚踩着血浆,走到马赴身旁:“掌柜的,他们走了倒是潇洒,这一地尸体,总不能留着包包子吧?”
“天气燥热,这血腥味越飘越远,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开封府的官差,就会闻着味追来。”
几乎是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一脚踹开。
赵石岩带着几个新招募的“编外”官差,直接冲了进来。
马赴恨不得抽那伙计几耳光:“忒的乌鸦嘴!”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小命到头之际,赵石岩却一挥手,官差直接把大门再次封上。
赵石岩伸手,一把薅住马赴的衣领子。
“都给本官把嘴闭紧了,谁若是胆敢出去胡言乱语,尔等满嘴牙齿,尽数打碎!”
马赴吞了下口水,试探性的回了一句:“大人息怒,长春楼背后……是定王。”
刚才还要“吃人”的赵石岩,眼神骤然平和下来。
“早说!”
赵石岩松开手,拍了拍马赴的肩膀:“尸体,本官带走,按照章程办事。”
“剩下的残局,收拾干净,对外便说是高邸家丁造反。”
马赴本是死马当活马医,他若是不站在赵桓这边,那帮户部子弟,必定要把他生吞活剥。
而此时,连开封府尹,都是定王的党羽。
马赴瞬间支棱了起来。
看来这赌注,没押错!
赵石岩的办事速度极为利落,不到半个时辰,开封府就张贴出了布告。
高邸家丁造反,重伤高家二公子,所有涉案之人,已就地正法。
一个老秀才,背着手,念完布告,直接往地上吐了口痰。
“天下乌鸦一般黑!”
“老夫亲眼所见,定王开门走出长春楼时,血都快把地板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