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朝廷命官,品级越高,越不能动粗!
纵使犯了死罪,也要押入京司审理,绝不可滥用私刑。
宋吏不受杖!
虽然赵桓对这条规矩,嗤之以鼻,觉得贪官污吏就要按在地上摩擦才解气。
但规矩就是规矩,谁敢坏规矩,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也是为何,官拜正四品观察使的高尧辅,直面王威还敢如此嚣张。
见赵桓笑而不语,在场的官宦子弟,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高尧辅眼神更是鄙夷:“难道王妃不开口,王爷连话都不敢说了?”
“一个惧内的废物,还想扰乱汴京格局?异想天开!”
高尧辅懒得理会赵桓,视线一瞥,落在朱琏身上,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本公子在长春楼设下宴席,乃是为了商谈永庆军一事。”
“永庆军承宣使朱孝章,乃王妃胞弟,此事与王妃私谈,也算妥帖。”
“闲杂人等在一楼,自便吧!”
朱琏冰雪聪明,岂会不明白高尧辅的险恶用心?
虽然她还不知道,朱孝章意图谋反一事的真实性,但这可是夷九族的大罪,她不敢有半点冒险。
想要私谈此事,就必须独身上楼。
纵使高尧辅绝不敢对朱琏怎么样,但天下悠悠众口,依旧会把朱琏生吞活剥。
若是拒绝闭门私谈,她就无法保护朱孝章。
毕竟这些奸臣佞党,最是擅长颠倒黑白,栽赃嫁祸。
朱琏进退两难,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赵桓身上。
可高尧辅毕竟是正四品观察使,倘若赵桓硬来,反倒会把事情闹大。
今日这场鸿门宴,左右皆是死局。
“高公子,本宫身为王妃,绝不可能与你闭门私谈,你若真想谈及永庆军之事,至少要有王爷在场。”
高尧辅早就料到朱琏会这么说,他直接瞥了赵桓一眼,当场冷笑起来。
“这个废物也配?”
“本公子邀请你夫妇二人一同来长春楼,已经是给足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
朱琏早就听说过高尧辅的恶名,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猖狂。
任凭朱琏心中如何愤慨,都无法定高尧辅的罪,只因这里是汴京,只要手里的权力够大,黑白不过一念间。
“高公子身为正四品观察使,又是高家子弟,当众出言不逊,未免有辱门风吧?”
面对朱琏这不痛不痒的教训,高尧辅不禁仰头大笑。
“我高家与定王府,早已经结下血海深仇,若无皇亲国戚这个身份,我早就让你二人血溅长春楼!”
“我赏你脸,才称你一声王妃殿下,如若不然,你算什么东西!?”
“你只不过是朱家送到定王府的政治资本。”
“就凭你,也敢教训我?”
这个高尧辅,不仅生性暴躁,就连嘴巴也甚是恶毒。
杀人又诛心!
纵使朱琏千般不认,也无法改变事实,她本就是朱家的政治牺牲品。
父慈子孝,兄贤弟恭,又能如何?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朱家换取政治筹码的一个器物。
朱琏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自尊心,寸寸龟裂发出的脆响……
高尧辅乘胜追击,冷嘲热讽道:“区区一个花瓶,摆在哪里不是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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