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蔡京都压了一千两银子。
听到隔壁传来的参赌之声,朱琏忍不住摇头叹息:“当今陛下,带着群臣参赌,实乃古今罕有,大宋焉有不亡的道理?”
小夏和陈玉姝对视了一眼,赶紧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生怕朱琏的声音传出去,惹来杀身之祸。
郑庆云只觉得大开眼界:“难怪陛下时常与王爷豪赌,原来早就有这等习惯了。”
朱琏不由苦笑:“整个汴京,谁不知道陛下沉迷关扑博戏?月月举行的小苑诗会,最后都要演变成豪赌,只是今年被王爷搅了局,才没有赌成。”
“现在有了机会,陛下自然是要狠狠地放纵。”
郑庆云只感觉像是听天书一样,在她的认知里,赌博乃是市井草民的勾当,没想到连当今陛下都沉迷其中。
偏偏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当小夏提心吊胆的打开房门时,竟然是一名武德司卫士。
“陛下命属下前来询问,不知定王妃打算压谁?”
什么?
朱琏心头一沉,小脸顿时垮了下去,她家中还供奉着北陲义士的灵位,岂能干出这种危害江山社稷之事?
“本宫可没这个雅兴!”
面对朱琏毫不犹豫的回绝,武德司卫士却换了另一副嘴脸:“既然如此,属下就回去禀报陛下,王府禁博。”
说到这,武德司卫士深深的看了郑庆云一眼。
朱琏这才反应过来,郑庆云的生死,就由赵桓和陛下之间的豪赌。
倘若王府禁博,岂不是等同于,取消赵桓与陛下之间的约定?
为了郑庆云,朱琏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道:“本宫没钱,五十两银子,附和陛下的雅兴。”
武德司卫士直截了当:“以王妃的身份,至少一千两银子。”
“王爷的赔率为五,只要王妃赢了,一千两银子,转眼变成五千两,岂不快哉?”
朱琏极为厌恶赌博,可是她又没得选,只能让小夏回府取来一千两银子,压在赵桓身上。
看着武德司卫士拿着银票离开,朱琏的心都在滴血。
“一千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真是造孽。”
郑庆云虽然也讨厌赌博,但是见朱琏如此心疼,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姐姐觉得,王爷必输无疑?”
朱琏轻叹了口气:“虽不愿承认,但王爷赔率这么高,说明他的胜率非常低。”
“陛下和群臣,都是博戏高手,自然不会轻易干出赔钱的买卖。”
说到这,朱琏打发小夏去隔壁观望,就算是输,她也要知道是怎么输的。
同一时间,赵桓和李师师,在无数达官显贵的欢呼下,已经开始对弈。
李师师为进攻方,自然享有主动权,先行出手。
每次每个歌姬只能往前移动一步,若是只动一名歌姬,那么其余歌姬的步数,就可以累积到同一个人身上。
换言之,一名歌姬最多可以走十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