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咱们这位王爷,跟以往的任何一个王爷,都绝不可类同。”
“说……说的没错,哈哈,有定王在,兴许连金兵都要对我大宋忌惮三分,看来我大宋的好日子要来了。”
朱家发生的事,轰动全城。
不止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眺望着徐徐前行的送葬队,感叹定王府的待遇惊人无比。
就连汴京的各路管员,都紧急凑到一起,商讨此事。
蔡家,几十个官员争得面红耳赤,拍案不断。
“岂有此理!真真的岂有此理!”
“赵桓太放肆了,明知道公相抵京,也明知道朱伯平父子乃是公相的党羽,却依旧大肆杀伐,这分明是要故意与公相为敌。”
“我等应当立刻前往大理寺,状告赵桓滥杀无辜,残害三朝元老,定他一个弥天大罪!”
“呵,说得轻巧。朱伯平算什么三朝元老?他虽是钦成皇后的堂弟,但关系差着呢,若今日受害的是朱伯材,陛下必定震怒,至于朱伯平,呵呵呵,陛下恐怕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况且朱家人将此事定性为家务事,既然是家务事,自然由家法处置,哪里轮得到外人插手?”
“听说就连城中的诸多望族,都对此事三缄其口,生怕招惹上定王,惹来杀身之祸。”
“这个王爷,暴力至极,绝不可对他用强,只能用计谋算计之,这也是为何公相返京,并未与定王发生冲突。”
“这叫什么话!我看你们分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不成就这么放过赵桓?岂有此理!”
就在众人争执的面红耳赤之际,一声轻咳传来,原本闹哄哄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坐在上首,满头白发,面容慈祥和蔼的老者,正是六大权相之一的蔡京。
在众人敬畏无比的注视下,蔡京竟流露出一抹深沉笑意。
“老夫早在祖地,就已经听说了关于定王的种种。”
“十年蛰伏,一朝勃发,其隐忍比之勾践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待这样的人,不可操之过急。”
“我等皆是朝廷命官,岂能与这种疯子拼命?”
说到这,蔡京处变不惊的举起茶杯,轻轻吹拂上面的热气,举手投足尽是从容,仿佛在他眼里,赵桓就是个只会诉诸武力的小屁孩罢了。
童贯已经用命为他试错,他又岂能再走童贯的老路?
只要不与赵桓正面发生冲突,他这个王爷纵使再疯狂,总不能直接打将上门吧?
呵呵呵,私底下里想要整他,有的是办法。
“老夫刚得到消息,易州首府被直接攻破,上任知州和节度使被双双斩首,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赵桓就该掌控易州了。”
“常胜军不是在易州吗?若能让赵桓与常胜军打一架,岂不有趣?”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眼冒精光。
“不愧是公相,果然足智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