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活动了一下筋骨,脸色依旧狰狞无比,不过却并未言语。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刘宇已经犯了大忌,竟敢把主意打到赵桓的女人身上,今日刘家必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这小子,死定了!
由于刘家的后门敞开着,院内的动静,吸引了不少街坊前来凑热闹。
能够和刘家当邻居的人,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贵。
他们挤在门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小声舆论着。
“什么情况?”
“好像是……定王和刘公子立下赌约,刘公子输了,便砸了丹书铁券,定王输了,就任凭刘公子追求郑小姐。”
“嘿嘿嘿,新鲜!刘公子为了小娘们,还真是能够豁得出去,竟然拿丹书铁券当筹码。”
“也不能这么说,丹书铁券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一代了,趁着最后利用一下,也无可厚非。”
“要说有魄力,还是定王力压一头,竟然拿未婚妻当赌注,哈哈哈。”
“你说是未婚妻就是未婚妻?可有媒妁之约?哼!你以为定王想娶谁就娶谁?没有礼部和宗正寺点头,定王谁也娶不了!”
“再怎么说,郑小姐也是定王的女人,任凭别人追求,此时好说不好听啊。”
“你操的哪门子心?看热闹得了!”
刘宇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脑袋也支棱的老高,别提有多得意了。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刘某人看上的女人,就算是王爷的老相好,一样给撬过来!
在一众家丁无比崇拜的目光注视下,刘宇甚是豪气的大手一挥。
“那条蚕丝长裙不作数,说是送给郑小姐,就送给郑小姐。”
“毕竟本公子,向来出手阔绰,尤其是对爱慕之人,纵使金山银山也舍得,不像某些人,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小气至极。”
刘宇连嘲带讽,恨不得把赵桓羞辱的无地自容,也好像郑庆云证明,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根本靠不住。
殊不知……
他越是讽刺赵桓,郑庆云看他的眼神就越冷。
在郑庆云心里,这世上无外乎两种人,一种是好人,另一种是定王府的敌人。
很显然,刘宇就是后者!
就在这时,家丁又拿上来一个锦盒。
刘宇随手掀开盖子,门外瞬间惊呼连连。
“这是……催妆花髻?!”
“天哪,好亮!莫不是由黄金打造?!”
“上面竟妆点了这么多珠翠,不愧是刘家公子,这手笔也太大了!”
听着门外的惊呼声,刘宇得意无比,当即介绍起来。
“这套催妆花髻,原是本公子为将来的夫人所置办,只是因暂时没有心上人,便一直存在家中。”
“此物由整整二斤黄金,千捶雕镂而成,上面镶嵌珠翠共十九颗。”
“诸位都是明眼人,不知此物价值几何?”
门外立刻传来激烈的争论声。
“至少五百两银子!”
“扯淡,你也不看看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