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你敢吗?他能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呵呵,别说拉拉扯扯招摇过市,就算是左搂右抱,又能如何?谁让他是王爷,还是大宋最暴戾疯狂的王爷。”
“朱家嫡长孙又如何?还不是被定王当众掌嘴?牙都快打掉了,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朱淳更是被定王一刀砍了。”
“真想不到,昔日那个窝囊废,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躁狂,简直就是茹毛饮血的凶悍野兽!”
“大宋积弱,也该多点兽性了!”
“没错,听说定王已经被册封为知易州事,将来免不了要与金人对垒,到时候就连金人,恐怕都要忌惮定王三分吧?哈哈哈!”
听着周遭的议论声,赵桓依旧昂着头,我行我素,赵桓就是喜欢这些人看他不爽,又干不掉他的憋屈相。
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一阵细微的哀嚎声,飘入赵桓的耳中。
赵桓下意识朝旁边的弄巷看去,直接几道身影,拖着一个女子,匆匆消失在巷子深处。
赵桓眉头一皱:“光天化之下,还敢强抢民女?”
一旁的长福,神情复杂的回了一句:“最近……这种勾当可不少见。”
赵桓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说?”
长福一脸无脑:“自从王爷掌控教坊司以来,所有歌姬,全部卖艺不卖身,这可……苦了城中的达官显贵。”
长福故意把“苦”这个字的腔拖得老长,暗示赵桓,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没了教坊司这个稳定的“皮肉”来源,城中权贵,自然是另辟蹊径。
这种事,按说不归赵桓管,而是由开封府尹赵石岩负责。
“赵石岩是干什么吃的?”
见赵桓脸色难看,长福苦笑感叹起来:“王爷有所不知,这些女子,大多都是地方卖掉的穷苦女子。”
“京中权贵也不能算是抢,而是强卖。”
“有买卖契约在,赵府尹也不好管。”
这叫什么屁话?强卖和抢劫有什么区别?金人的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这群所谓的狗屁权贵,还有心思搞这种龌龊事!
赵桓偏要管上一管!
“长福,去看看怎么回事,速战速决,免得耽误了朱家那边。”
既然赵桓都发话了,长福自然毫不迟疑,直接迈步跑进巷子里。
巷子的尽头,乃是城中望族刘家的后门。
长福连敲三下,一个贼头贼脑就顺着门缝弹了出来。
“谁啊!”
结果不等家丁看清楚来人,就感觉头发被对方抓住,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直接被踹飞了。
长福一脚踢开后门,闯进院子里,结果整个人为之一愣。
后门对着的未必就是后院……也有可能是训练场……
几十个护院家丁,正在操练武艺,随着长福闯进来,现场的气氛一度有点尴尬。
见家丁已经开始聚拢过来,长福一边往后退,一边赔笑道:“兄弟们,你们继续操练,我就是探个路而已。”
带头的护院,拧眉瞪眼,厉声怒喝:“探到你祖宗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