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霄楼下,万众瞩目的校场中央,摆下两方书桌。
赵桓和赵楷对弈,不久之前筹资大会上光芒异彩的赵桓,对上大宋皇家状元,这诗关,还没开始,就已经成为大宋的佳话。
那些坐冷板凳的文人公子,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看着场上的双王,也不由期待起来。
“这第三关,才是小苑诗会的重头戏。”
“哈哈哈,说的没错,能够亲眼欣赏双王之争,也不虚此行了。”
“什么双王之争,未免也太过夸大其词了,要我说,定王根本就不配与郓王对弈。”
“就是,郓王可是皇家状元,反观定王,算什么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想当初筹资大会上,定王也是大放异彩大,文采出众。”
“就连陛下,都被定王压了一头,难道诸位觉得,陛下的文采,也泛泛而已?”
一众文人,不再言语了。
遥想筹资大会上,赵桓力压陛下,墨宝技惊四座,至今余韵尚在。
如果说赵桓是文人圈里的冉冉升起的新星,那么赵楷就代表着文人的领袖。
无论是新旧之争,还是双王之争,都极具看点。
就连赵佶,都对这第三关,充满了兴趣。
“诸位爱情觉得,这第三关,朕的哪个儿子,能够拔得头筹?”
童贯脱口而出:“回陛下,老奴以为,郓王之才学,根本无需质疑。”
“郓王十七岁就高中状元,绝对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况且郓王得到了陛下的真传,想要拿下小苑诗会,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
这番马屁,算是拍到了赵佶的心坎里。
不过站在对面的张茂等人,脸色却有些难看。
什么叫做得到陛下真传?!
好你个童贯老贼,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关,也不忘夹带私货。
若是天下人,都认可郓王得到陛下真传,将来拥立储君,岂不是也可顺水推舟?
张茂直接补了一嘴:“郓王之才学,确实毋庸置疑,但定王诗才惊艳汴京,也是事实。”
“郓王虽在宫中生活短暂,且鲜少受陛下点拨,但依旧能够才高八斗,足见皇室血统之优越。”
对于这话,赵佶也甚是喜欢。
咱老赵家的血统,自然是极为优秀!
而且张茂此言,也暗含深意,一再强调血统论,无外乎是的暗示赵佶,长幼有序,不可乱了宗法。
赵桓乃是皇长子,只要他还在,就不能废长立幼!
童贯瞥了张茂一眼,已经暗暗酝酿打击报复的,殊不知,张茂心里也早已经安排好后路。
公相蔡京,一时半会无法返京,那么在这其间,想要抗衡童贯,就只能另辟蹊径。
拥护定王,制衡童贯,自然是最优选择。
此时楼下,也已经准备就绪,按照规矩,由陛下拟定题目,赵桓和赵楷作诗。
以速度和品质为衡量标准,说白了,谁作的诗,又快又好,谁就可以获得第三关的优胜。
这一关,不仅关乎赌约,更会影响二人在大宋文人圈里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