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兰被她摸的甚是舒服。迷迷糊糊地道:“为了监管四姐和七妹。”
文竹手一顿,暗忖,八妹真是英明神武。
文晓兰感觉脑门一轻,不禁抬起头往文竹手心凑了一凑,文竹心道,真像小狗。
好可爱,好可爱,文竹忍不住摸了又摸。
另一厢,文晓竹高坐枝桠繁茂的梧桐树上,透过树叶向下窥探,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提着个食盒路过,阵阵香气从食盒里传了上来,忍不住从手旁的篮子里捡了个鸡蛋丢了下去,刚好摔在那大汉脚边。
那大汉一惊,探头向上望了望,心道:鸡也会上树了么。
文晓菊“咦”了一声,喝道:“老伯,上来!”
陆载安一双浓眉凑到了一起,老伯,真是让人心酸的称呼,不过。似乎只有文家那小妞会这么叫罢?
抬头又仔细望了望,方发现文晓竹吊儿郎当地两条腿正在他头上荡啊荡,她今日穿的一身绿裙,倒是不易分辨。
陆载安正要把食盒放在地上,闻得文晓竹催道:“快点把食盒拿上来。”
陆载安心道,一手拎着食盒,怎么爬树,没奈何,正要把食盒系到腰带上,从树上竟垂下了一根绳子,陆载安识趣地把食盒系了上去,见那食盒被吊了上去,方手脚并用爬到了树上。
陆载安坐在了树干上,见文晓竹掀开食盒,两眼放光,不禁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文晓竹嘴巴塞的满满的,指了指手边的一篮鸡蛋,嘟囔道:“听说徐草包的朋友今天要来,我便准备了一篮鸡蛋。”
徐草包?是说徐祈元么?那朋友不就是说的我么?陆载安惴惴不安地想着,鸡蛋是做甚么用的呢,不经意间撇到地上一滩透明的液体里一片金黄色,异常显眼,不由打了个寒战,暗下决心,打死都不能说。
文竹和文晓兰一起用罢晚饭,回到梅园,命进宝点上琉璃灯。招财研了墨,把今日在各店中所见,一一记录下来,思考着改进的可能,仔细斟酌到了半夜三更,方有所决断,写了洋洋洒洒三张书笺。
写完后,查验了遍,发现并无遗漏,文竹又亲自动手,抄了十四遍,到全部抄完,天已大亮。
吩咐进宝给文富送去,文竹绷紧的神经豁然放松,整个人疲惫无比,扑到了床上补眠。
醒来时,日落西山,已是黄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文竹吓了一跳:“你们在这里做甚么?!”
文富家的使了个眼色,招财便拉着进宝出去给文竹打水洗漱。见她们识趣地出去了,文富家的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的信被掌柜的们联名退了回来。”
文竹刚睡醒的脑子里还无法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了眨,傻傻地问了句:“为甚么呢?”
文富家的小心翼翼地道:“他们说,说小姐是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
滚油里落了一滴冷水,文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瞬间清醒,牝鸡司晨,牝鸡司晨,很好,有种就放马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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