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孙慕白把手中书卷向桌上一扔,无论如何坐不下去了,虽对晓梅莫名的信任,心下终是惦记着,这新婚妻子是否受了委屈。
孙慕白一路匆匆,赶到自己的院落前,却听得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道:“……如此说来,你便因此被叫做博弈了?”
这声音如泉水叮咚,甚为好听,不知为何有些耳熟,孙慕白止了步,凝神倾听。
“是啊,奴婢这名字又难听又不好记,央着姐姐们换换名字,她们又不肯。”却是博弈在答话。
那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我给你起个新名罢,就叫弈棋如何?”
博弈大喜:“奴婢谢谢夫人了,还是夫人起的名字好听。”
夫人?夫人??孙慕白如同五雷轰顶,忽得想起这声音为何似曾相识了,原来早上那并不是梦,自己的新婚妻子的而且确唤过他。
再也按捺不住,孙慕白一个箭步冲进了院中,见花亭中四个婢女把文晓梅团团围住,中间石桌上几杯茶水,一盘各色瓜果,正在闲话家常。
孙慕白脸上青筋暴突,一股怨气直冲脑门,她,她竟然欺骗于我,一根食指颤颤悠悠地指向文晓梅,嘴唇动了又动,气的说不出话来。
丫鬟们吓了一跳,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如此愤怒,不由一齐看向身处风暴眼中的文晓梅,却见她微笑如故,一双眼探询地看向孙慕白,似在问,相公因何如此?
五指一挥,丫鬟们匆匆离去,孙慕白大步上前,一双手死死钳住文晓梅双肩,恼道:“为何骗我?为何?”
文晓梅微皱眉头,一双眼不解地望着他,孙慕白恨他竟然读懂了,咬牙切齿地道:“你还装,明明不是哑巴。”
文晓梅忽地一笑,忍着痛,掰开他的手,好整以暇地以手沾茶水,写道:我从未说自己是哑巴。
孙慕白一震,往事一幕幕在脑中回放,似乎,好像,她确实没有说过她是哑巴,一直是他在自以为是。
孙慕白面上尴尬无比,犹自挣扎道:“早上我说你是哑巴的时候,你为何不辩解?”
文晓梅闻言,沾了沾茶水,又写道:若相公希望我是个哑巴,我便在相公面前做一辈子哑巴又如何?
孙慕白呆呆地坐着,文晓梅不去管他,在一旁剥起葡萄吃,拇指和食指捏起一点皮,轻轻一撕,再轻轻一挤,那动作慢条斯理,十分秀气。
孙慕白竟渐渐地被她吸引,只觉她一举一动莫不优雅无比,忽地醒悟,管她是不是哑巴,反正是自己的妻。想明白这一层,却是越看文晓梅越顺眼,忍不住腆着脸道:“娘子,葡萄可甜?”
文晓梅嫣然一笑,把手中刚剥好的葡萄送到了孙慕白嘴边,孙慕白张口吃了,甜的直上眉梢,道:“果然很甜,娘子今天可曾受了委屈?”猛地一拍脑门,恍然道:“娘子并非哑巴,自然是不会受气了。”
见文晓梅笑着点了点头,孙慕白忍不住又问道:“我走了以后,可发生了甚么事么?”
文晓梅但笑不语,孙慕白困惑地看着她,忽地明白过来,嘿嘿笑了两声,道:“娘子说话罢,就算你不是哑巴,为夫亦不会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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