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床之上,竹搂着赵卫,一大一小,好梦正酣。赵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低头看向妻儿,抽出腰间帕,为二人擦了擦口水。见到赵卫紧紧环住了竹的腰,脑袋埋入了竹胸前,不禁皱了皱眉头。
赵卫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和爹爹还有娘亲一起,他嘿嘿笑出了声,向着娘亲怀里又拱了一拱,传来的却不是以往软软的触感,有些硬。
他一惊,立刻睁开眼睛,赵阳一脸宠溺的笑脸映入眼帘,赵卫眨巴眨巴眼睛,半晌反应过来,他,他又被没良心的爹娘抛弃了!哇——赵卫毫不客气地大哭出声,鼻涕眼泪一起抹到了舅舅的袍上。
竹昨日里被赵卫缠着玩了半晌,后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甚是深沉,许久没有如此安定的感觉了。
她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手脚却意外地伸展不开,甚么时候床这么小了,她不服气地踹了两脚,脚下突地一紧,再也动弹不得。
竹睁开眼来,却望进了一潭秋水之,赵洛一双眸深沉地望着她。
竹脸上一烧,二人并非没有亲近过,同榻而眠却还是头一次,她眼睛四处乱瞄,只觉好生尴尬,说点甚么呢,说点甚么呢,脑里快速地旋转着,卫儿,对了,卫儿呢?
她抬起头来,再次被赵洛带有魔力般的眼睛拉了进去,脸哗的烧了起来,吞吞吐吐地问道:“卫,卫儿呢?不是叫弟弟带他过来了,说是多玩几日么?”
赵洛单手支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竹,面不改色地道:“皇兄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坚持要带卫儿回去。我也只得允了。”
一边说着,赵洛的手貌似无意识地在她的肩臂处滑动起来,竹只觉他手抚过的地方又痒又麻,似有无数小虫啃咬而过。
她猛地坐起,推开赵洛,慌慌张张地道:“天不早了,我还要,我还要……”
说了半天,却没说出个事儿来,要她做饭还是洗衣?从前半点家事儿都不做,如今更是不需要她动手,若说是查看账务,早早已经分给了几个姐妹。
她冥思苦想之际,赵洛长手伸出,揽住她腰肢,一个使力带回自己怀,轻轻咬住她耳垂,低沉着嗓道:“既然娘这么强烈要求,为夫就成全了你罢。”
竹脑里轰的一声炸开,她刚才说了甚么?她要?还是很多很多个要?丢脸死了,她鸵鸟的闭上双眼,自我安慰地想着,甚么都看不见,甚么都没有,甚么都没说过。
身上各处游走的酸麻之感却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有人正对她为所欲为。
赵洛见竹闭上眼睛认命的样,一张脸上红扑扑的,增加了三分颜色,心一动。
他缓缓地低下头,一双唇只在竹的唇上摩擦,两个人的唇都渐渐湿润,竹的唇红艳欲滴,甚是可人,像是熟透的樱桃,又像是新摘的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