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却不搭理她,径直到了一身大红皮袍的晓兰面前,为她整了整领,含笑道:“妹穿着这身袍还真是有几分英姿飒爽呢。”
晓竹和晓兰对望一眼,知晓被竹看穿了,晓兰倒也干脆,当下就伸手去解皮袍上的带,竹却出手拦住了她,狠狠地道:“何必呢,既然你们要玩,不如就玩场大的。”
耶律保保气定神闲的喝下了第十杯茶,望着走来走去的段佑,劝道:“贤弟还是歇儿会吧,家还不定出什么条件呢。”
段佑一步冲到耶律保保面前,满面焦急地道:“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大门处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竹一副男装打扮,对着二人拱了拱手,侧身让出大门,指着远方道:“我那两个不成才的表妹居然逃婚了。”
段佑一怔,耶律保保已经先他一步冲了出去,口大声吆喝道:“狼卫何在?!”
段佑随即反应过来,亦是冲了出去,唤来手下急命备马,一心想着趁着晓兰还没有跑远赶紧追回来。
竹见片刻走的干净的草原莽汉和大理的贵客们,两只手抄到了袖,颠着步回到了花厅之。
几个夫人太太俱是一脸好奇,却不像是着急的样,迎了上来,竹眉毛一挑,向着徐夫人问道:“可都安排妥当了?”
徐夫人掩帕轻笑,却多了几分少女的调皮,得意地道:“五花大绑地送上了马车,路上的接应也都安排好了。”
竹笑着点了点头,回道:“他们定然想不到,新娘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家乡,等他们没头没尾的找上几天,垂头丧气的回去的时候,一定会是很大的惊喜。”
一旁的卫一双黑玉一样的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娘,这买卖也没落了什么好,兜了一个圈还不是把姨七姨嫁给了蛮么?”
竹一个响栗敲到了卫头上,叱责道:“什么蛮,以后要叫姨夫。”
随即看这小又做戏一样积了一泡泪,竹勉为其难地解释道:“耶律保保和段佑一定以为是你姨七姨自己搞的鬼,自然会对她们小心翼翼地爱若珍宝,你姨七姨被这么教训一通,也当长点记性,以后少些胡作非为了。”
话罢,竹想起两个让人头疼的妹妹,然长叹道:“她们嫁的那么远,以后也只能靠自己了。”
卫撒娇一样地黏上竹,很是谄媚地道:“娘有我呢,姨姨们以后也会有弟弟妹妹的哇。”
竹感动地抱起卫,和他额头贴着额头,低喃道:“是啊,娘有卫儿呢……”
一旁的家的夫人太太们看的煞是眼红,如今家的女儿们俱已出嫁,家里的妙和卫便是最受宠的宝贝了,一个个围了上来挣着抢着要抱卫。
竹无奈撒手,却见卫在徐夫人怀里小心翼翼地道:“若是卫儿做错事情,娘会不会生气啊?”
竹一怔:“什么事情?”
卫把脸埋在徐夫人怀里,闷闷地道:“我收了姨二百两银。”话罢,想起竹教导,理直气壮地道:“卫儿这次可是选对客户了。”
卫儿收了妹二百两银?
竹的脑渐渐地转过弯来,她认真地看着卫,柔声道:“你是给她们又送了两套衣服么?”
卫见竹如此温柔,吓得缩到了徐夫人怀里,小声道:“我,我只给她们松了松绳,又帮她们重新绑了起来。”
竹眨了眨眼睛,肯定地道:“她们换了衣服,是不是?”
只见卫的后脑勺点了两下,竹劈手从徐夫人怀里抢过卫,剥了他裤,啪啪啪地煽起了巴掌。
片刻功夫,卫那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红肿一片。
夫人太太们随即反应过来,与竹争夺起卫来,竹一双眼睛瞪过去,如同嗜血的猛兽,夫人太太们齐齐退了一步,还是徐夫人脑转的快,她忙道:“如今却如何是好,还不叫人去追回你两个妹?”
最心急的当属四太太,已经掉下泪来,嘤嘤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不省心的,但有一成像她们的姐姐,也不至于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
竹亦是心急,她松开卫,冷着脸道:“把这小关起来,我回来以前不许给他饭吃!”
竹轻抚额头,只觉事情实在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