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卫紧紧贴着文竹,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男子,那个男子生的十分干净,一脸和煦地看着他微笑,他仰起小脑袋,向文竹问道:“娘,他是爹么?”
文竹好笑地看着杨花尴尬地样子,摸了摸文卫的小脑袋瓜,轻声道:“不是的,他是叔叔,不是爹爹。”
文卫失望地“哦”了一声,不再言语,杨花轻叹声,问道:“还是不打算告诉他么?”
文竹淡然一笑,专注地看了一眼文卫,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罢,文竹掉头向车外看去,远远望见那一条白练贯穿东西,一眼望不到尽头,颇为感慨地道:“一别三年,如今又要踏上北楚的疆域了。”
文竹顿了顿,又道:“这次出来要仔细查验各地商铺是否有背主行径,恐怕费时许久了。”
杨花不以为然地扬起头,“出来的都是跟了文叔叔多年的老人了,应该不会有甚么差池罢。”
文竹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道:“他们出来四五年,天高皇帝远,就是见利忘义也是正常。”
两年后,五岁的文卫比同龄的孩子都高上许多,望过去却是有六七岁的样子,他轻车熟路地进了当街一家布店之中,立刻就有个伙计迎了上来,见他生的唇红齿白,十分讨人喜欢,不由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爹娘呢?这里是卖布的,不是玩耍的地方。”
文卫稚气未脱,脆生生地道:“我是来买布的。”
那伙计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你个小小孩童买甚么布,还要娶媳妇不成?”
文卫见怪不怪,等他笑够了,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来晃了晃,干脆地吩咐道:“还不叫你家掌柜的出来?!”
这伙计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二三十文,何曾见过整锭的银子,眼睛都直了,转身喊道:“老板,老板,来大客户了!”
文卫见他往后院去了,环顾左右,再没有其他的伙计,不由微微摇头,若他是贼,此时搬上几匹布就走,怕那伙计哭都没地儿哭去。
他气定神闲地打量起了店中摆设,见各种布匹井然有序地摆放其上,又探手去摸了摸布料,微微皱眉,这布料虽是新布,却都是去年流行的料子,暗自在心中给这家掌柜打了个差等。
离这布店不远处的街口上,杨花苦笑着看文竹把座椅下的银子一锭锭地装到包袱皮中,犹豫道:“这样不好罢?毕竟都是文卫自己赚的。”
文竹头也不抬地数着银子,伸出头去吩咐道:“起驾。”
缩回头方教育杨花道:“要让他知道,来之不易,失去却很容易的道理,并且牢记最可怕的敌人往往就是你身边的人。”
文竹数完了银子,满意地把那包裹放到了怀中,挺直腰杆,理所当然地道:“何况我是他娘,他的银子还不都是我的。”
杨花见她做土匪做的如此理直气壮,口气也硬了起来:“那也不用把他一个人丢到这里罢?等会儿他买了布出来,见不到你我,那么小的孩子被人拐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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