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头到脚被包裹的密密实实,却越发让人想起方才袒颈露肩的装扮,男宾们心yu火一发不可收拾,这些青衣婢似乎变成了那天玄女,让人想好生亵渎一把。
客人们一个个怨尤地看着严慎行,这新任严家家主倒是个懂事的,只是怎么也不提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带着家的黄脸婆出来?!
有不老实的开始伸出手脚,故意磕碰,青衣婢们要么冷若冰霜,要么惶若惊兔,却都是闪避了去,倒是越发吊了人胃口。
夫人太太们午没有吃饱,又看了一下午佛经,腹饥火烧上心头,这严家还不停的送着茶水,喝的人直反胃,都盼着晚饭快快到来,那叫燕娘的却多嘴说了一句:“礼佛一定要虔诚,夫人说了,好事做到底,晚上便和午一样罢。”
各位夫人太太何曾受过这种罪,平日里便是吃素,那也是吃饱了肚的,屁股扭来扭去,终有人坐不住了,先行告辞,立刻响应如潮,所有人都站起来告辞。
兰留了留,见众人去意已决,便送她们出府,行至前院时,远远便传来丝竹之声。
一众夫人太太们皱着眉头互相望了望,有平日里颇指气使惯了的,恼道:“且去看看,搞的甚么名堂。”
她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宴堂,见房门大开,各自的夫君直勾勾地望着场的青衣婢,伸出手去强拉强拽,僧多粥少,宾客们视线交汇之时风雷之声大作,隐隐已是男人们身份地位的比拼。
众位夫人肝火上升,心道,老娘在后面吃斋诵佛,你在前面喝起花酒,还对人家的婢动手动脚,一家老小的脸都丢光了。
一众母老虎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直接把桌椅,能掀的都掀了,又举起茶杯茶碗,力气大的直接举起椅,便向自家老爷身上狠狠砸去。
一众老爷被夫人捉了现形心虚不已,只顾闪避,却不妨被茶水淋了一身,一时间颇为狼狈。夫人们理直气壮,先下手揪住耳朵,捏住鼻,再开口大骂,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无人注意到,那些小婢俱已悄然退下。
竹看着眼前闹剧,忽觉得心灰意冷,无趣至极,二姐和姐夫感情甚笃,已经比这些妇人强上千百倍。她转身出门,吩咐燕娘传话给二姐,自行离去。
上了马车,正要吩咐起驾,门帘一掀,闪进来一个男,竹一惊,看清楚他眉眼,登时放下心来,静静地等他发言。
严十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一次丢出去十万两银,家真是好大的手笔。”
竹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静待下,严十亦挑了挑眉毛:“这次倒是要感谢你,此事过后,怕这些宾客对严家新任家主都要印象深刻了。”
竹嘴一撇,冷笑道:“这就是阁下没有阻止我的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