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在朗朗夜空之下,苦练了一个时辰才最终收剑。
汗水不断地从他的身上淌出,也早已浸湿了他的衣襟。
他的剑术虽是虎虎生风,但依旧没有达到他的满意。
“自从半年前突破至‘九剑’之后,便无法再行突破了。看来如今已经达到了外功的极限了。若是与那余沧海单打独斗,或游刃有余。”
“独战那什么‘狗熊野猪’的‘青城四兽’亦是不虚。但青城派是倾巢而出。若是群起而攻之,如今能为也只可支应一时,这可如何是好?”
林平之每每想到此处,心中便十分的忧虑。
不过此时月光照耀在他的佩剑之上,长剑的寒光从他的眼帘一闪而过,望着长剑上的斑斑划痕,他心道:“这剑也......”
突然一道灵光从他的脑海之中闪过。
林平之心道:“既然自身无法再有实质性的突破,那么可以从外在下手!那侠客行中的石清夫妇,自身武艺并不是很高强,但依旧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所依仗者便是夫妻二人手中的冰清神剑。”
“若能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在手,再施展辟邪剑法,定不输那青城派‘屁股向后’的‘平沙落雁式’。”
林平之当下心中打定主意,随后便回房,稍稍梳洗后便就寝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林平之便早早的起身。此时的林震南仰躺在福威镖堂屋的下首客位上。
他正在郁闷的抽着烟,他望着正堂墙壁上,银钩铁画的“福威”二字,若有所思。
烟雾弥漫在堂屋之中,此时一名衣着华贵,面容端庄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
她嫌弃的摆摆手,散去满屋的烟味。
“堂堂福威镖局的总镖头,如今像个市井泼皮一般不得体,这让下人们看见像什么样子!”
听到这个声音,林震南赶忙坐直了身体,然后慌张的拿着烟杆在靴子上磕了磕,熄灭了手中的烟袋锅。
“夫人教训的是!”
林震南将烟袋别在身后,嬉笑着朝妇人走来。
闻到他满口的烟味,王夫人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一早起来便盯着墙上的字?”王夫人坐在了主位的太师椅上问道。
林震南没有看妻子,而是继续盯着墙上的“福威”二字,他问道:“夫人,你觉得福威,应该是威在上,还是福在上?”
王夫人此时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说道:“你这‘三字经’平日里教训一下平儿就可以了,今日怎么连我也教训起来了?”
正在这时,林平之缓缓而来。
见到儿子来了,王夫人欣喜的站起身来,赶忙迎了上去。
最近这些年,林平之平日里都是深居简出,而且几乎不见客。
他居住的小院之中甚至连丫鬟仆役都没有半个,日常用饭都是丫鬟们提着食盒,送到他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的“闺房”前。
除了每逢初一,十五,月末,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外。
就连王夫人这个做娘亲的都很少见到儿子。
今天见到儿子,王夫人自然是十分的欢喜的。
王夫人来到了儿子的面前,然后问道:“今日这是哪阵香风把我儿从房中吹出来了?”
林平之的面容依旧冷淡,他淡然的说道:“平儿有事情跟爹娘商议。”
听到自己一向“特立独行”的“冷面”儿子,竟然有事情和他们商议,林震南当下来了兴趣,他倒是想听听昨天“能言善辩”的儿子,今天有什么事情求他老子。
林平之一掸衣袍坐了下来,他望向了正座上的父母,他问道:“爹娘,孩儿想寻一把好剑,爹爹常说‘多交朋友,少结冤家’,不知我们林家可有什么朋友的手中有‘趁手’的宝剑。”
听到儿子有求自己,林震南双手环在身前,侧着身子,翘着二郎腿,抖着脚。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儿子,抿着嘴发出一阵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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