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觉得她知道的和谢柏庭说的并不符合,既然太夫人一心为王爷好,为什么明知道王爷属意南康郡主,还硬逼着王爷娶了王妃?
娶妻不贤祸三代,太夫人或许更看重王妃的贤惠,但南康郡主嫁给王爷后,就一直在掌中馈,王妃不争不夺,偏安一隅,就是贤惠也从未体现出来过啊。
不过太夫人对谢柏庭的疼爱就很实在了,所有的陪嫁和压箱底都给了谢柏庭。
苏棠什么都没问,但谢柏庭和她一向有默契,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没哪个做儿子的愿意听到自己的亲娘不被自己的亲爹喜欢这样的话。
其实对这事,谢柏庭心情挺复杂的,他也恼王爷太过听太夫人的话,娶了王妃,害了王妃一辈子,可若没有太夫人的坚持,没有太夫人把王爷王妃硬凑到一块儿,这世间也就没他这个人了。
谢柏庭抱着苏棠,两人谁也没再开口。
陈青赶着马车往前。
两刻钟后,马车在靖南王府前停下,谢柏庭下马车后,把苏棠扶下来,两人进了内院,直奔松鹤堂而去。
两人才进院子,三老爷正好出来,见只他们两个回来,眉头一沉,问道,“怎么就你们回来了,贾大夫人呢?”
苏棠没说话,谢柏庭道,“贾大夫旧疾未愈,昨天累了一天一夜,病情加重,离京休养去了。”
三老爷脸色一变,“你怎么不去追?!”
苏棠实在憋不住了,冷道,“三叔心疼老夫人,但也别忘了我相公身子虚弱,体内毒素未清的事,他要能去追能不去吗?何况老夫人中的毒和太后一样,贾大夫要守在太后病榻前,但药方第一时间就差人送回府了。”
三老爷被苏棠顶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要指着谢柏庭的话又说不出口,毕竟谢柏庭和苏棠一个病一个弱质女流,去追人确实难为他们了。
谢柏庭道,“贾大夫只离京休养十天半个月,可能提前就回京了,但具体去了哪儿并未明说,三叔要去追,别忘了多带些人去。”
三老爷当即派人出城去追,那边南康郡主听丫鬟禀告苏棠和谢柏庭回府了,从正堂出来,看苏棠的脸色不善,“身为靖南王府大少奶奶,竟然夜不归宿,你把我靖南王府家规当成什么了?!”
苏棠就知道回来免不了要被南康郡主发难,但夜不归宿这事,她是一点也不怕,因为她有个强大的挡箭牌——
王爷。
苏棠温和从容道,“我说在哪过夜的,郡主也不会信,你还是去问父王吧,父王一清二楚。”
这个挡箭牌一拎出来,南康郡主脸上愤怒之色更盛,但没再继续发难了,王爷准许她在府外过夜,谁还能说什么,家规都是王爷定的。
但夜不归宿的事暂告一段落,玫瑰香露的事可还没过去,南康郡主道,“虽然贾大夫治好了太后,但不代表太后就不追究玫瑰香露的事了,在处罚下来之前,去佛堂给我跪着好好反省!”
苏棠懒得理会她,道,“贾大夫帮我在皇上面前求了情,七天之内,任何人不得审问我,郡主要罚我跪佛堂也得七天之后。”
南康郡主眼神冰冷,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
苏棠又看向谢柏庭道,“你派人去太医院问问有没有给老夫人送错药,老夫人和太后既然中的是一样的毒,不可能一个管用一个不管用,肯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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