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派把持的礼部,在度牒之事上爆出丑闻,又有前阁老的子侄,联合了一些生员上书,从鲁地到南直隶和浙江,都有缙绅大量接受、隐匿投献的田产,户部与都察院竟对此没什么反应,可见部院亦有官员与缙绅同流合污。
礼部、户部、都察院用人不对,吏部也难逃其咎。
如此一来,京察怎么能不提前?
「唉,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万岁爷这是,要打压东林了。」
「要我说,没什么不对。哪有因为从前给万岁爷说过几句话,现如今就把六部衙门都要占个遍的道理?」
「就是,老夫看来,万岁爷虽不是马上天子,到底正值壮年,也不是先帝那样深居宫中不上朝的性子,皇帝敢整一整臣子,那是好事啊。」
「兄台说得有理,若天子压不住臣子,下面乱成一锅粥,内忧必加剧外患。」
棋盘街附近的茶楼里,
闲得没事做的京城老少纨绔们,凑在一起,唾沫横飞地分析着朝局。
而京城西边,东林派的领军人物,拥有「鹤亭楼」那样几乎和太监生祠相同意义的赵南星,则反复地说了好几遍「多么荒唐」。
杨涟和左光斗,静静地看着这位新晋礼部尚书。
赵南星啜了一口茶,继续道:「昨日面圣,天子话里话外地,竟有谐谑之意,听着是挤兑老夫,反倒应该谢谢那郑氏。若非郑氏去岁黑了礼部一把,我这个太常寺卿,还没那么快升任礼部尚书呢。」
杨涟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意见:「不过,鹤亭公,这件事,我们确实看人不准。都以为郑氏因不忿我们东林教她怎么做人臣,而去山东勾连齐党。实则,她是去清查田亩与寺院庵堂的度牒真假的,也算给太仓丰盈出了些气力,还让皇长子看到州县实情。所谓知政失而在草野,知……」
「文孺,」赵南星打断杨涟道,「你从前是在各地做父母官的,看到朝廷能多收田赋而百姓未加重担,所以欣慰,也是情理之中。但老夫提醒你们,这些一定都不是郑氏的本意。」
杨涟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那鹤亭公看来,她本意是什么?」
「自是在天子心里抹黑我们东林,挑唆天子让内阁与司礼监提前开启京察,将与她亲近的臣子,弄进京来,坐上要紧的位子。」
左光斗抬起头来,疑惑道:「她素来交好的,黄尊素和卢象升,不都是我们门下?何况卢象升今岁刚入春闱,榜还没放呢。所以鹤亭公说的,比如谁呀?」
赵南星轻哼一声:「她在山东好一阵闹腾,不知得罪了多少齐党背后的财主。我估摸着,齐党不会,应是浙党与楚党的人。她盯着吏部和兵部。」
epzww 3366xs 80wx xsxs</p>
yjxs 3jwx 8pzw xiaohongshu</p>
kanshuba hmxsw 7cct biqu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