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大汉惨叫一声!
流金村的村人都惊呆了!
有人赶紧把妇人从刀疤大汉身上扶了起来,那妇人嘴上还满是鲜血,满脸的恨意。
有知情人低声同旁边的人说着,说这妇人惨,自己被糟蹋了不说,一家子老小还都被这刀疤大汉给杀了。
流金村的村人们不免都有些唏嘘。
那妇人掉过头来,却又是猛地扑向碧水屯子那些人里的一个!
谁都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只听得又是一声惨叫——那妇人挥手把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脸都抓花了!
这惨叫声乔画屏还有些耳熟,她微微一蹙眉。
那蓬头垢面的人捂着脸尖声凄厉的哭着:“娘,我的脸,我的脸!”
妇人手上,嘴里,满是鲜血,看着狰狞极了!
“小娼妇!我咒你这辈子都别想好好活着!”
妇人凄声喊着。
“你疯了?!”乔廉氏冲了出来,一把冲向那个蓬头垢面的人,“蝶儿!”
——被那妇人抓花脸的,赫然就是乔家的四丫头,乔画屏的娘家妹妹,乔画蝶。
乔画蝶双手捂着脸,指缝里不断有鲜血流下来,扑在乔廉氏怀里哭:“娘!呜呜呜,娘!好疼啊!”
又有碧水屯子的人,满是不忍,一脸恻隐的跟旁边的人小声道:“……这乔家的四丫头,先前那个山匪头子,想要把她拽出去糟蹋,她却在关键时候把那妇人给推到了山匪头子手里,让那妇人替她遭了这罪……”
原是这样。
流金村的村民们都恍然大悟,看向乔画蝶的眼神也满是厌恶唾弃。
乔画蝶哭得泪眼朦胧的,脸上还满是刺痛,正满心惶恐惊惧自己会不会被毁容中,偏生还看到旁人对她的厌恶眼神,一下子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大叫道:“她一个嫁过人的,再被睡一次怎么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能让山匪给糟蹋了吧!?”
这话一出,乔廉氏浑身一僵。
这地牢里被糟蹋的人可不少,她闺女偏生拿这话来说——
这下,碧水屯子的人,看乔画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
一阵混乱后,乔画屏带着流金村的村人们把山匪们都押下了山,那刀疤大汉少了一只耳朵,满头满脸的血,也没人管他。
反正人是活的就成。
到了山下县衙,县衙里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自然知道他们辖内的卧虎山有一窝极为残暴打家劫舍的山匪,但眼下边境硝烟四起,别说他们这小小的县衙,就是朝廷都快朝不保夕了,哪里有兵力来剿匪。
眼下见着有人竟是押着整个寨子大几十号山匪来投案,县令都傻眼了!
随即,县令狂喜!
纵然眼下是乱世,但这个考绩程序还是在的。
这就是送上门来的天大功绩啊!
乔画屏问县令:“先前的张捕文书还有效吗?”
有没有张捕文书,其实乔画屏还真不知道,但乔画屏猜着,这山匪这么穷凶极恶,估摸着是有的。
——反正就算没有,她多说这一句也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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