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川听后道:“这是好事啊,北境去年一仗被打疼了,打怕了,主动遣使求和,想来最少能太平几年。”
傅懋修点点头,“确实如此,两国互相通商,又订立盟约,三五年内是不会有什么变故。”
一份不战之约,有效期最多就是三五年,长一点也就十年八年的,这是大晋开国以来签了十几分盟约之后的经验之谈。
因为每次大战过后,所形成的战后影响,一般也就能维持几年,等各方养好了伤疤也就忘了疼,又一次战端可能就重新掀起了。
“你这次回了上京,准备一下跟城阳公主的婚事,我暂时回不去,就让你三叔和你兄长多操心操心。城阳公主殿下是先帝遗孤,下嫁傅家,傅家绝不能失了礼数。过礼之前提前跟礼部打个招呼。”
傅懋修继续嘱咐道。
傅津川道,“这事情阿耶放心,定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傅懋修听到傅津川答应的郑重,也不在多言。自家三郎虽然自幼有顽劣之名,却从不在正事上出什么差错,行事也极有分寸...除了那次跟三皇子赵元槊动手。
就比如早几年在上京城,虽然看似有些胡闹,纵横市井江湖,却始终没有做什么犯忌讳的事。
这几年在军中打磨的,也渐渐有了大将之风。两次大战之后,更是天下闻名的百战骁将。
就算了回了上京,傅懋修也敢拍着胸脯跟道君皇帝说,怎么样,我傅家儿郎配得上你天家贵女吧?
恐怕没什么人敢说不配。
不满二十有此功绩,古往今来有几人?也就是八百年前的大齐名将卫无疾了吧?
“对了阿耶,有一件事我一直有些忧虑。”
傅懋修一听自家三郎说有些忧虑,也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让你忧虑?”
傅津川正色道:“这次与铁勒部联合作战,一进了疏勒城我才发现,铁勒部可汗和那王子遮普华黎着实让我有心担忧,铁勒部的王宫,修建的极为简陋,而他们的部族却有甲胄八千领...还有对周边的军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观铁勒部其志不小,若置之不理,怕是要养虎为患。”
傅懋修听了之后,眉头紧皱,想了想后道:“如此这般确实要想方设法限制一下,一会节府议事的时候,跟张副使徐刺史他们议一下。”
傅津川听后点了下头,也知道这种事情,即便是傅懋修作为节度使也不好独断专行,涉及到刚刚立下军功的藩部,并不能随意打压,如何处理要顾全河西的大局。
河西道辖下七州之地,居住着汉民只有几十万户,胡羌部落有名号的就有数百,没名号的小部族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部族大的有数万人丁,小的也有几千。
可以说河西节度使要做的稳,就要把这些部族打理清楚。
而傅懋修就任河西节度使三年来,各藩部无不恭顺有加,由此可见傅懋修的手腕。
虽然不长于领兵,但对于一镇节度使而言,胜任也是绰绰有余。
父子二人吃过朝食,各自换了身衣服,就来到了帅府节堂。
此时河西道一众文武官员已经到齐了,自刺史徐勉,节度副使张仁愿,凉州都督同知韩匡嗣,凉州别驾裴恕,节府判官刘仙客,都督府长史崔方翼,武威军使薛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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