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粗眼里闪烁着寒芒,一口把参汤喝了个干净:“斧头门如跟兰桂坊冲突,咱们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好陈圆圆心一横踩上来,咱们做老子这么多年,这次无所谓做次孙子由兰桂坊蹂躏。”
刀疤汉子嘴角一牵:“明白!”
这时,张向东忽然又绽放出笑容,把碗丢在桌子上开口:“也真奇怪,叶凌天怎么如此维护陈圆圆呢?难道那小子真看上妖女的姿色,所以才会飞蛾扑火的保护他?可是他不该是这种男人啊。”
“断我斧头门子弟的狠辣,跑他娘的哪里去了?”
刀疤汉子挤出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张向东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重新摸着脑袋思虑,随即喃喃自语:“陈圆圆虽然足够妩媚漂亮,但叶凌天这种人不会一头栽进去,你从他把宋氏财产半卖半送就可看出,这家伙的心思不输我们。”
刀疤汉子感觉主子的话无厘头,或者说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真相,继而想到自己毫不知情的山道一战,怕是当时错过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追根究底,而是做着一个属下的本份,站在旁边不语。
“我总感觉那小子有什么阴谋,按道理他不该帮着陈圆圆啊。”
张向东呼出一口长气,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法:“难道是为了对抗斧头门报复未雨绸缪?所以才不管不顾抱着兰桂坊这条大船?如果是这样的话,叶凌天这份心性还真是可圈可点,竟然能忍、、”
说到这里,他忽然闭嘴不说,转而向刀疤汉子问道:“你觉得叶凌天这小子怎样?”
刀疤汉子沉思一会:“少年持重,可成大器。”
“没错,这小子确实是人才。”
张向东散去了对叶凌天应有的敌意,转变成罕见地客观评价:“一个穷小子能玩到这地步着实不简单,可惜他出身不好啊,只是北区楚家一个残废女婿,他撑死也就发展到我张向东地步。”
“顶天了!”
刀疤汉子轻轻的点头,他并没有诧异同是草根出身的张向东对叶凌天这么高评价,毕竟叶凌天这些日子的表现确实出色,但他心里更清楚,靠拳头靠点脑子打出半边天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还了。
当年的许文强可谓文武双全,结果还不是死在乱枪之下。
张向东眼里流露一抹寒芒,这是源自内心的真实愤怒:“除了三大亨不允许新势力扰乱秩序或给四大家可趁之机,我们那位冷艳高贵退居幕后却依然兴风作浪的唐夫人更不会允许有人冒起。”
他拿过一个核桃握在手里,咔嚓捏成了粉碎:“在她的眼里,唯有苏家三小子可以成为唐正雄接班人,城北南区未来霸主是他也只能是他,其余年轻人要抢苏家小子风头,唐夫人会扭断他脑袋。”
刀疤汉子深呼吸一口气:“那叶凌天和宋文轩岂不是越优秀越危险?”
“没错!”张向东把玩着核桃仁,脸上划过一丝罕见落寞:“她现在之所以没动作,只不过叶凌天还没让她感觉到危机,或者说她想先让叶凌天成长,然后再让苏少踩他下去来出风头。”
“如果不是老子当初要自己挣回面子,我直留着叶凌天被唐夫人蹂躏就是。”接着他靠在椅子上,无力地挥挥手:“算了,不说这些了!只要唐家不打斧头门的主意,我也懒得去理会这些烂事,毕竟唐正雄的关系远非我们能想象,我到现在还没摸清他的真正靠山是谁。”
刀疤汉子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张向东望着他道:“明天把人都叫来,开个大会!”
这是一间幽深宽敞的后院大厅。
朱柱青砖,黑漆屏风,肃穆威严。
在大堂中间,供着关公挺刀捋须战意滔天的金身雕像,奢华香案上,木香明明灭灭,香气缭绕,两边的黑色布幔各绣着一龙一虎,而四周的墙壁,则挂着斧头门老一辈传承者和历代门主的画像。
这种缅怀画像被江湖人称之为代图,是历史的悠久见证,更代表斧头门的源远流长,有的画像纸张已然色泽烟黄,五官也有点模糊,但依然承受三千斧头门子弟的膜拜,承受张向东每月初一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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