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遵惜:“……”
吴安:“……”
怎么感觉有点不详……
还敢让你去御驾,我们脑壳有包么。
朱祁镇继续道:“到时,天下人明白真相后,正统旧臣纷纷来归,揭露朱祁玉弑兄的罪行,局势自然逆转。”
朱遵惜哪会让朱祁镇逃离他的控制,摇头,“陛下何等贵重之躯,岂能轻易去沙场杀敌。”
吴安也摇头,“斥候传回的消息,这一次北方兵马,主力是朱永所部,约莫五万多人,再加上江西都司,共计八万人左右,锋芒正盛,反倒是于谦所部,亲军二十六卫只南下了四卫,主要兵力是浙江都司的十六卫,约莫五万人,总兵力不过七万,但又兵分两路进入建宁府和福宁州,微臣可以亲自坐镇福宁州,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来犯之敌!”
朱祁镇哪会真想去御驾亲征,急忙道:“那就依吴尚书之言。”
吴安哈哈大笑,“微臣领命!”
大步而去。
连却礼都没行,朱遵惜和朱祁镇都露出不满的神情。
但没办法。
现在福建这边,能打的就一个吴安。
沉默了一阵。
朱遵惜忽然道:“我已下令,辖境之内,军伍之间,但敢言堡宗武帝者,杀无赦!”
朱祁镇笑了笑,“不用。”
朱遵惜:“不用?”
人还活着,就顶着个谥号庙号,这么大的耻辱,你能忍受?
还是如此讽刺的庙号和谥号。
朱祁镇没解释。
他当然知道“堡”这个字是何等巨大的侮辱,也知道“武”这个谥号的讽刺程度,但知耻而后勇,现在世人可以轻蔑侮辱他,没关系,等以后杀回北京,亲手将这谥号庙号摘掉!
这些话不能说给朱遵惜听,会让他心生忌惮。
朱遵惜想要的不是一个上进的天顺帝。
而是一个无能的傀儡。
想到这,朱祁镇不着痕迹的喝了口茶,心里呵呵冷笑,朕虽然不才,但身陷瓦剌一年,能毫发无损的归来,这是何等的天命所归!
会被你朱遵惜当棋子玩?
可惜……
朱遵惜处处把他防着,只能慢慢等待机会。
……
……
朱见济受到了江西官民的热烈欢迎。
江西都司的高层将领,除了领兵去往江西、福建边境驻防的一名都指挥同知和一名指挥佥事,几乎全员到齐,跪地相迎。
番茄
还拍着胸口保证,江西都司兵马已经聚齐完毕,就等殿下发号施令,随时可杀入福建境内。
朱见济知道自己白折腾了。
宁王朱奠培不傻,不会造反。
果不其然,抵达永修之后,发现宁王朱奠培跑了一百多里来迎接他,态度更是谦卑恭谨,甚至还拿出五万两白银支援平乱。
朱见济欣然接受。
五万两,不少了。
关键宁王这个表态很有意思,给其他藩王带了个好头,到时打完福建,路过南阳的时候,唐王朱琼炟你不表示表示?
朱见济也不含湖。
调拨两个大营的兵力,江西都司全力配合,直接杀福建境内的邵武府,箭头直指福州府,又让宁王朱奠培跟随他一起,从江西的石城进入汀州府,意图杀入泉州府。
此举也是将宁王和江西兵力分开,并且控制住宁王。
如此不用担心他造反。
浙江的于谦,大军分两路进入福建,一路进入建宁府,一路进入福宁州,配合太子殿下和江西都司的兵力,对福州形成陆地合围。
看起来,似乎一场大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