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要是殿下想耐心等到后续部队再行动,那他们一定会倾尽全力在短时间内攻下泉州,并以此为据点与殿下相抗,那样福建路的乱事就会变得旷日持久,甚至形成事实上的割据,那殿下就是大宋的罪人,到时候墙倒众人推,殿下也就没机会继承江山了,再以后则可以视情况而定,假如朝廷依然坚挺,那他们大可以找几个替罪羊,与朝廷和解,再从新融入大宋……”
赵孟启不由失笑,“这些人啊,不愧是干啥啥不行,内斗第一名……如果我选第二个,学士觉得他们具体会怎么做。”
陈韡陡然色变,“殿下,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三个,其实都有转圜余地,还是有破解的希望,暂时退让后卧薪尝胆终有雪耻之时,就算硬是要打,咱们也不是真的打不过,无非就是过程艰难些,而第二个选择绝对是最下下之策,万万不可行!殿下若是陨落,那万事皆休!”
“学士,你先别太紧张。”赵孟启一脸淡然,语调还有些轻松,“你就当是给后辈们上课,做一下战术分析,给大家增加一点阅历经验嘛。”
陈韡狐疑看着赵孟启,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好暂且相信,对着沙盘琢磨起来。
“如果殿下急于救援泉州,有陆海两条路可选,他们也无法确定殿下会怎么选,那必须把力量埋伏在两相兼顾之所……”
思考了一会后,陈韡将指示杆点在兴化湾。
“从福州到泉州,只有一条官道,离海岸近的地方有好几处,但这个地方最为完美。”
“兴化军挨着福州,辖下三县一直风平浪静,并未报告任何匪情,然而殿下派人往泉州送信的骑兵小队却遭到了多重拦截,由此说明兴化军上下问题很大。”
“然后,兴华军与福州之间是大片无法通行的崇山峻岭,所以这一段的官道几乎就是贴着海岸。”
“而萩芦溪河口北岸这里最是险要也最好设伏,官道从翁山与峰头山间通过,为萩芦溪阻断,如果殿下率军走陆路到达这里,极容易遭到四面合围之势,基本上是插翅难逃了。”
“假如殿下走海路,兴化湾口有南日岛等几十个岛屿,不管多少船只都能藏得住,非常适合海上伏击。”
赵孟启也认真看了好一会,若有所思,“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设伏之地,不过我若是往深海走,绕开他们,他们岂不是白瞎了么?”
见赵孟启还是抱着想要冒险的打算,陈韡不由头大,“殿下,就算您安全抵达泉州又能怎样呢?您就算把福州城的兵都带走,这一千多人又如何能解泉州之围呢?老臣可以笃定,一旦确认福州空虚,他们一定会来攻占,福州一失,派往南剑州等地的大军也就断了后勤补给……”
“学士言之有理。”赵孟启一副受教的模样,随即却咧齿一笑,“但学士别忘了我还有一艘神舟啊,另外,我这次带了许多犀利火器,如此便可先前往流求,有了火器,岛上的基地只需要很少的兵力,加上百姓就能守住,这样我就能换回两千多精锐战力,那就可以做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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