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见自己父亲发飙,提起裤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脸上满是后怕之色。
郑成功的脾气一直都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郑经可不敢在自己父亲发怒的时候,还留在他跟前碍眼。
尤其是这个把郑成功惹生气的人,还是他自己。
万一郑成功上头真把他给打死了,郑经哭都没地方哭去。
等郑经落荒而逃,狼狈离开之后。
郑成功则是一屁股瘫坐在了床榻边上,直感觉一股股血气直冲脑门。
额角的青筋在微微跳动,剧烈的头疼一阵阵的涌来。
似乎是要将他的脑袋炸裂!
郑成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眼睛里的红血丝相当的明显。
见此一幕,他身边的那些护卫都意识到了,王爷的状态有些不对。
“王爷,您怎么了?”
“快,找医生,把医生找来!”
“……”
就在这时候,郑成功眼前一黑,鼻子里流出一股鲜血,身体后仰倒了下去。
几个护卫连忙上前来搀扶。
“来人啊!快来人啊!”
“王爷晕过去了!”
“……”
诸人都有些慌乱,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急色。
直到医生赶到,为郑成功做了一下诊断,然后告诉了他们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郑成功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目前来看,情况还没有严重到危及生命的地步,可却也不算太好。
但是,如果不想病情恶化的话,郑成功必须静养,绝不能有太过剧烈的情绪波动。
不光是愤怒的情绪需要控制,而是包括愤怒在内的,喜怒哀乐惧忧思等所有的情绪,都必须得控制。
……
郑成功从昏迷中苏醒,脑袋还在抽痛,身旁的亲信向他转述了医生刚刚的话。
对此郑成功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脾气不好,就和头痛的老毛病不无关系。
早些年也不是没有发病过!
控制情绪他一直都在做,只是效果不是很好就是了。
今天郑经的这件事情,郑成功是真的忍不了。
深吸一口气,郑成功开口吩咐道。
“命人准备笔墨纸砚,本王要给殿下上书,请求更换世子……”
……
临清城!
京城传来了具体的,有关大清重启前明内阁制度,敲定内阁的诸位大臣人选的消息。
这些消息传来之后,让图海和洪承畴心里都感觉松快了许多。
他们都察觉到了,京城朝政变化中,那种十分明显的相互妥协的味道。
妥协好啊!
只要双方都懂得相互妥协,都能妥协。
最起码可以保证,在图海和洪承畴带兵南下平贼之时,大清朝堂上不至于爆发太过激烈的党争。
以至于影响到前线战局!
图海和洪承畴没了后顾之忧,在清军主力在临清驻扎了近大半个月之后,再度开拔,浩浩荡荡的大举南下。
而此时,已经是永历十九年的九月底。
寒冬将至!
甚至大运河都出现了些封冻的痕迹。
幸而,还没冷到那种地步,封冻也还只是痕迹而已,并不影响漕船通行。
临清城外的大运河上,数不清的漕船顺着运河南下。
运河沿岸,清军的行军队伍前后绵延数十里,旌旗如云,人马接天,一眼望去看不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