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录李植并没有在中外府直堂等待宇文觉的到来,而是在府中一处侧堂,侧堂外还站立着许多甲兵,显得气氛很是凝重肃杀。
饶是宇文觉有些没心没肺,看到这一幕后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待到入堂看见李植后,当即便皱眉道:「司录,前线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府中这般……」
「略阳公请稍安勿躁,入堂细话,此间言事须得谨慎,切勿为外人探知!」
李植先将宇文觉请入了堂中,然后才又凑近过来沉声说道:「大军在邙山与敌交战不利,主上又陡发恶疾,不得已暂退宜阳九曲城驻守……」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宇文觉听到这话后顿时也慌了,不待李植把话讲完,便瞪大眼望着其人颤声说道:「那、那我阿耶他是生是死?堂兄他们随军出征,怎么敢不把主上
照顾周全?他们不怕遭罚?他们……他们真是该死!」
李植这会儿也是有些惊慌忐忑,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又向着明显已经慌了神的宇文觉沉声说道:「中山公信中有言,主上当下病情尚算稳定,唯有一事安排欠妥,那就是以广平公梁睿奔赴襄阳请太原王李伯山率领山南道师旅北去救援王师。」
「太原王是我国大将、是名将,大军交战受挫,请他前往救援助战不是理所当然吗?」
宇文觉听到这话后,顿时便又不解的说道,眼下的他心思尚算单纯,只觉得保证父亲和大军的安全最为重要,向李伯山这样的常胜名将求救自然也是正常的。
「此意谬矣,略阳公切记不可轻信外镇强臣,尤其是李伯山这种本已流露不恭之态的强臣!」
李植闻言后忙不迭摆手说道,要纠正宇文觉这一天真的错误想法,他又沉声说道:「主上此番发兵东征,便是为的震慑内外不恭之徒,尤其是李伯山这一恃功恃强的狂悖之徒!尤其如今主上疾病缠身,大军又困顿于外,关中兵力空虚,尤需防备心存不轨之徒,稍有不察即有可能势力遭夺、性命不保!」
听到李植把话讲的这么严重,宇文觉顿时又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先是连连点头,然后便又愁眉不展的说道:「那么依司录所见,眼下又该当如何应变?是否需要再派遣人马前往关东救援大军?又该以何人掌兵前往?」
「中山公使人传讯,大军眼下虽然困守宜阳九曲城,但贼军暂时亦未敢进逼,局面尚可维持。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山南道一旦知晓战事不利,非但不会进援河洛,反而有可能会趁关中空虚而强入武关,挟持君王以自尊。」
李植一边将宇文护的书信递给宇文觉,一边将书信中的关键问题道出。
宇文觉听到这话后顿时怒眉飞扬,顿足喝道:「李伯山本就我父部下小将,他安敢悖命内侵?况且谁说如今关中空虚?我今坐镇府中,岂容女干邪之徒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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