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主任连夜赶过来,用三腔两囊管压迫止血都没用,你是不看到啊,那血都是一脸盆一脸盆的。”
兰丽娟点点头,虽然是新来的医生,她也不想置之事外,这不是她的脾气。
等她来到17床的时候,病人已经被盖上了白布,家属在那里哭个不停,地上明显就是一大滩血迹。内一科的主任于川东正皱着眉头在一边跟家属在解释什么。
“主任,我来了,能帮什么吗?。”
于川东抬头看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你将昨晚两例死亡病例都整理一下,中午的时候我们开一个死亡病例讨论会,看看下次再遇到类似病人,有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
旁边的李春生医生则在摇头:
“没办法,这种肝硬化患者的大出血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就是提前换肝,可这手术除非去找沪市的吴勐超教授,其他大罗金仙来了也没办法。”
另一个医生付言程则反对:
“肝移植找吴教授也没用,你到时手术来个排斥反应,最后还是不行,这病真没办法。”
兰丽娟只是个小医生,在这么多老资格医生面前没有说话的份,但有一点引起了她的重视:
肝病患者是不是最后一定会转变成肝硬化,或者肝癌?
如果最后一步抢救没办法,那么在没有发生这么严重的情况之前,有没有更好的一种方法或药物去预防?
兰丽娟将这个问题放在了心中,准备回去翻翻书,寻找答桉。
当天晚上,她在写给陈棋的信中,也将这个问题写在了信纸上,准备第二天寄出,寄给远方的男朋友。
这个时候,她那个远方的男朋友正焦头烂额呢。
贺家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们绝不罢休的样子。
这不,陈棋刚走进诊室,后脚贺家的三姑六婆又出现了,他们不吵也不闹,就这样坐在那儿,一个劲跟你说贺永芬如何如何好,男人应该如何如何有担当。
整整一上午,他一个内科病人都没看,什么活也干不了,陈棋都快崩溃了,真想躲到平阳寺去出家当和尚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白衬衫,手里拎着公文包。
两人走进门诊大厅,对着药房的倪美英问道:“请问,你们卫生院的严院长在哪里?”
倪美英看到这两个干部模样的人有点吃不准,便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找我们院长什么事?”
我们是县卫生局的,有些事情要向严院长了解一下。
县卫生局?
倪美英马上想到了什么,大手一指:“出门左拐,一直往后面走,东边那一排屋就有院长办公室。”
两个卫生局的人点点头出了门诊大厅。
倪美英一瞧,也不管病人在等抓药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丈夫的诊室里。
“老傅,来了。”
“什么来了?”
“卫生局的人呀,来了两个人,现在找老严去了,看来举报信……”
倪美英话说完,傅千伟赶紧捂住了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