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这案子到我手里了,胡大人再不配合的话,纪某也不好做。”纪柯忽然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寒光凛凛,上面似乎还有血迹没有擦干净,他瞧着,笑容多了几分癫狂,“胡大人,你猜猜是谁的血迹。”
胡林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了的想法,但是他料想纪柯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吞了吞口水,没有说话。
纪柯把刀丢到了地上,响亮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吓到了胡林,胡林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这在纪柯看来,已经是生了怯意的表现。
他刚刚结束上个案子,还没有好好休息,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胡林身上了,当即抬起身子,朝门外走去。
尚峻不知道为什么纪柯突然就出去了,可是接着就断断续续的听到门口把守的锦衣卫带着恐惧的声音。
纪柯瞥了一眼他们被吓得苍白如纸的神色,面无表情的拖着一个东西走了进去,那东西被麻袋装着,还流着血,跟着纪柯的脚步流成了一条血河。
纪柯示意尚峻打开牢门,把那个东西丢到了胡林的旁边,烛光衬得他的笑容阴森森的,好像一只暴露獠牙的狼。
纪柯双手抱拳,咧着嘴笑道:“胡大人,您的爱子可真是细皮嫩肉,我这刀杀太多人了,都有些钝了,可没少让他受罪。”
胡林只有一个儿子,平日里捧在心尖上疼爱,要星星就一定会摘月亮回来,他这次入狱,却没有收监家中人,按照圣上的意思是是要等他认罪后,再作打算。
没想到纪柯直接把人杀了,还整成这个样子。
胡林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遭受到了人生最大的打击,他狼狈的爬过去抱着流着血的麻袋,瞧见系着麻袋口的绳子是他独子惯用的腰带,终于受不了,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尚峻试探的问:“纪柯,你真把人杀了?”
若是纪柯真的把人杀了,尚峻也不意外,毕竟他深受陛下宠爱,只要不谋反,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纪柯把头放到脑袋后面,慵懒道:“你哥哥我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尚峻呸了他一口,外加翻了个白眼,但是瞧着那流着血的东西,心里还有余悸,不确定纪柯是不是杀了人。
纪柯给了他一脚,催促道:“人晕了,快去按字画押。”
尚峻吃痛,反问:“你杀了他儿子,他明天醒了,肯定会咬死你,说不定还有后招。”
“进了我锦衣卫的牢狱,难道还能活着出去?”纪柯看着抱着那东西昏过去的胡林,心里不屑,“疯了就不会有后招了。”
说话的功夫,尚峻就已经拿胡林的手按字画押,承认罪证了,他不禁疑问,“要是他没疯呢?”
“没疯你再叫我,有的是办法能叫人疯。”
纪柯弯腰拿起在地上的刀,向尚峻摆了摆手,“哥哥我先回去了,快困死了。”
尚峻没有反对,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纪柯来这样一出,这个案子在他手上肯定解决不了。
但是他或许这辈子都做不了像纪柯一样心狠手辣,乱杀无辜之人不是他的做派。
怀着好奇心,尚峻打开了那个麻袋,原本的害怕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一扫而空。
“纪柯你这个杀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