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跑了一百多米,在路旁一个小卖部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扔给了老张:“先喝点水,休息一下。”
“你让我喝我就喝啊?我不要面子吗?”
老张将防爆叉拄在身前,伸手接过李牧扔来的矿泉水,呼呼直喘:“我给你讲,要是放在十年前,我肯定追的上你!”
他拧开矿泉水瓶盖,瞪了李牧一眼:“今天来学校想干啥?”
李牧笑道:“我这不是路过这里吗,顺便过来看看。”
老张哼了一声:“你一来,肯定就没好事!我还不知道你?十年前,我保安室里的茶水被换成尿水,是不是你干的?”
李牧急忙否认:“不是我!我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办这种缺德事?”
老张极其怀疑的看向李牧:“不是你,谁还能这么坏?肯定是你!”
李牧一脸被冤枉的表情:“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做这种事啊,肯定是老黑那一帮人干的!”
老张听到“老黑”这个名字,脸上神情一阵变幻,忽然叹了口气:“老黑那群孩子,有一大半都被关进去了,前几天老黑送孩子上学时,路过这里,还跟我说起了这件事。唉,不好好学习,整天打打杀杀的,能有什么好下场。”
当年在一中,李牧把兄弟和老黑一群人,是学校里闹腾最欢的两拨人,只是高中毕业后,大家都很少联系了。
李牧把兄弟六人,学习成绩都还行,都考上了不错的大学,现在混的人模狗样的,勉强都算得上中产阶级,白领一类人。
而老黑一群人,则完全是混混刺头,无心学习,高考后,无一例外的落榜,有的复读,有的则去了技校,还有的就留在了老家,做点生意,或者出门打工谋生,还有的干脆直接混社会,搞些邪门歪道。
“老黑他们都被关进去过?”
李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讶:“老黑的孩子都上学了?这家伙多早结的婚?”
老张道:“他高中毕业就结婚啦!人家孩子小学都毕业了!”
他问李牧:“你呢?现在哪里工作?家里的医院这么赚钱,你竟然出去讨生活,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李牧笑了笑,并不回答。
“你今天来了也好,要是再晚几天,就看不到我了。”
老张神情有点萧索:“我年纪大了,这个保安干不了了,过几天就去文城养老。”
他对李牧道:“我儿子在省城安了家,这几年一直让我去他那里住,我一直不同意,现在不行啦,撵人都撵不上了,叉子都快要拿不动了!人不服老不行。”
李牧有点感慨:“我们长大了,你们也老了!对了,韩佐不是在学校里当老师吗,他在哪个班?”
老张道:“韩佐啊?他最近被学生打了,正在医院里治疗呢,怎么?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