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昭是朱由崧正妻黄氏的表弟,也是将门出身的次子,但本人却文不成武不就的,所以,连武举都没考上,更不要说中个秀才什么的了,无可奈何的柳家只能通过黄氏的关系将柳宜昭塞到了王府仪卫司。
可谁曾想,这家伙居然对火器很敢兴趣,所以,后来就被他混到了泉水观下院二期当一名教授火铳射术的教官,进而在朱由崧人手不足、矮子里挑大个的情况下,被任命为了学兵旅甲团团副不过,他这个团副、代团长其实有名无实,甲团真正的指挥权掌握在团参军余龙的手里,他实际上是个花瓶。
但考虑到柳宜昭与朱由崧的关系,所以对于花瓶,严德桓也很耐心:“柳团副,正是要让这伙蒙古兵去通风报信,这样,我们才好进行下一步的伏击作战。”
没错,得到后路被袭的噩耗,这股清军主力焉能不着急忙慌的回转来进行收复虎林寨的作战呢?
这一着急忙慌,自然就会被福王府军找到可乘之机了。
柳宜昭点点头:“原来如此!下官受教了。”
两人正说着,那边报告道:“太刀队已经进了虎林寨,寨子里的蒙古兵已经全数逃跑了,寨子里只剩下几十个被关押的本地索伦人。”
严德桓便对柳宜昭言道:“走,我们进寨再说。”
等散在野地里的福王府军都进了虎林寨修整后,具体的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保卫团这边伤亡了三十一人,其中战殪十一人,重伤三人,轻伤需要暂时修养的十二人,其余是轻伤战果这边,一共击杀了一百零七名蒙古兵,缴获完好的战马三十一匹,伤残战马三十三匹,死马五十二匹。”
从这个数量来看,蒙古兵当中有人是一人双马的,至于为什么没有俘虏受伤的蒙古兵,答案也非常简单,伤员都被浪士们斩首记功了。
“另外,还我们还在商栈中发现了粮秣、草料一批,具体的还在清点。”
严德桓听罢点点头,吩咐道:“去问问被抓的本地部族的情况,可以安排带走的,尽量劝说他们跟我们走,如果不愿意,也不要勉强,每人发一些粮食,并说服他们等我们伏击完了清军再走。”
余龙去安排了,没过多久,他回来报告道:“只有五六个愿意跟我们走的,其余的说要想办法与逃入山林的家人汇合了,再考虑是不是北上,不过,他们都答应,等我们消灭了建虏主力之后再离开虎林。”
严德桓还没接口,夜不收队队长楚良锐走进来报告道:“旅长,参军,从西面跑的鞑子,我们没有都拦下了,给逃了两个。”
严德桓眉头一凝,但还没有说话,就听余龙抢先问道:“拦下来的里面有活口吗?”
“有,有两个活口!”
严德桓也顾不得逃了两个蒙古骑兵的事情,当即吩咐道:“分开审一审,我要知道,建虏到底还剩下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