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毫不犹豫的应道:“是的,是本号派的,虽然,也是违背了双方的约定,但无商不奸,世上原本就没有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商人,本号也不过是随大流罢了。”
宁完我面容冷峻道:“陶先生,无商不奸固然是没错,但当面撒谎就不好了,本朝兵将可是查到了船的,但在阿速江上游,本朝兵马却没有发现造船厂,这船从哪里来的?”
陶金张口进来:“船?不是木筏吗?会不会是那些本地部族看差了,把木筏当做船了?”
宁完我一愣,但很快说道:“陶先生,你不说实话也没有用,本朝已经派人北上打探了,一定会查清楚的,届时,希望你有一个能让本朝接受的说辞,来人,送客!”
外间站岗的清军走了进来,然后押着陶金离开了。
待陶金的身影从房间里消失了,宁完我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伶牙俐齿、冥顽不化!”
博尔辉摇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是有恃无恐,而且越是这样,越说明其与济州岛方面关系紧密,极可能是一体两面的。”
宁完我却道:“仅仅是一体两面也就算了,关键背后别是南朝福王府在捣鬼,一想到,皇上在进攻南朝,南朝一个藩王却把手伸到了本朝的背后,我就不寒而栗啊!”
博尔辉倒是更乐观一点:“我大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别说是区区藩王在捣鬼,就算是祥福瑞背后是北京城那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宁完我跟博尔辉有些话不投机,所以,便问道:“那这份报告是你亲自送回盛京呢,还是另外派人送回去!”
皇太极目前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展再次破关而入,博尔辉自然不愿意在图们江这里耽搁的,所以,便言道:“我亲自送回盛京去。”
宁完我也乐得摆脱博尔辉这个监视者,便言道:“行,我这就写给你”
按下宁完我和博尔辉这边不说,当天晚上,陶金回到了勒富岛,见到了从济州赶来的谢友青:“舍人,已经确定了,蒋管事就在陡门江口。”
陶金详详细细的把自己与宁完我并博尔辉的交谈内容跟谢友青说了一遍,然后分析道:“建虏说十天后再进行会商,一方面是在等沈阳的指示,另一方面也未必不是在等北面的消息,真要让建虏在北面打探出什么来,只怕双方就彻底翻脸了,蒋管事的命也未必保得住!”
谢友青考虑了一会,问陶金道:“建虏这边有多少兵马?”
陶金答道:“以寨子的形制与陡门江商栈类似来看,顶了天也就百兵另外,我注意到,其中汉军很多,旗兵和蒙古兵很少。”
谢友青又问道:“周边确定没有第二支建虏部队了?”
陶金答道:“已经派依附野女真部族去打探过了,周围三百里内没有第二个卡伦了。”
“这些野女真附庸可靠嘛?”
“家人都已经送到南湾和虾夷地去了,绝对可靠。”
“那好,事不宜迟,立刻安排他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