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几两乃至十几两银子,全文屏自然是不会停嘴的,可是宁虎给汉阳朝鲜王廷一年才交一百两金花银,现在自己替宁虎写一个谢表也能拿到一百两,全文屏忽然觉得有些荣幸,因此,尽管全文屏自己跟自己说,不要为五斗米折腰,但脸上的表情还是迅速缓和了下来,原本的骂骂咧咧自然也就变成了尴尬一笑。
见到全文屏的态度已经转变了,宁虎再次说道:“我,不,本官的文采不好,写不来这所谓的谢表,不知道全郎中可否帮衬一把呀!”
全文屏掩面道:“是下官莽撞了,令监原本出身草莽,不通文字也是正常的,且请令监放心,下官一定为令监做一篇锦绣文章。”
说到这,全文屏也没脸继续留在济州了,当即告辞道:“汉阳还等着下官复命呢,下官就不久留了,还请令监安排予我出港!”
宁虎扭头问道:“全郎中的船给安排好补给了吗?”
当即就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宁虎一伸手:“既然全郎中归心似箭,本官就不久留了,请。”
得到允许的全文屏就此仓皇的逃离了济州港。
把全文屏逼走的宁虎并没有立刻离开码头,这不,全文屏走后不到一个半时辰,三艘淮甲船便依次靠上了码头,随即,讲武堂学兵旅乙字团的225名将士及讲武堂第三期、第四期学员并一众师范开始上岸,而这已经是讲武堂学兵旅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运输了,至此,讲武堂并附属学兵旅已经全数从虾夷地运抵了济州岛。
“文才、士将,你们终于来了。”看着从淮甲十一号上下来的严德桓和许昇焘,并没有被免去讲武堂教习职务的谢友青迎了上去。“海上没运到风浪吧!”
严德桓和许昇焘的身体状况还挺好的,一见谢友青和宁虎一先一后的走了过来,当即见礼道:“谢舍人,还有宁舍人,好久不见了。”
宁虎感叹道:“的确好久不见了,听说,你们现在也已经是世子府舍人了?”
严许二人笑了笑,回应道:“舍人当面,我等不过是东施效颦、邯郸学步而已,见笑了。”
宁虎摆摆手:“都为世子爷效命,我笑你们什么!”
是的,宁虎此时不会笑,只会嫉妒,但这也没办法,谁让严许身份更清白呢。
宁虎似乎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是冲着正在下船的学兵们说道:“这些新军看上去精气神的确比保民团、保卫团要强了不少,但能打嘛?”
严德桓自曝其短道:“暂时还不能打,现在只是花花架子。”
许昇焘则补充道:“世子爷说,现在学兵旅的建制只有标准的一半,尚且破碎,无法验证,所以,要我们先把剩下两个团扩充出来再说,但眼三期生、四期生不是还没毕业嘛,所以还得等个一两年才能大用啊!”
宁虎还想问些什么,谢友青打岔道:“三位舍人,人、马物资下的差不多了,我们回济州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