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受降!”判官大叫起来。“他们要杀光我们!我要死了!我不想死!”
州牧转身给了判官一个耳光,然后恶狠狠的说道:“他再张口,就给我杀了他!”
判官不敢再说话了,州牧这才转身问兵马节制都尉道:“张都尉,你怎么看这些海盗的作为?”
张都尉猜度道:“也许,也许,他们不会说朝鲜话。”
可在场的官员及剩下的50多个朝鲜官兵中,也就州牧本人会说一点磕磕绊绊的南京官话,总不能州牧亲自去沟通吧,正在为难之时,就见两支马队已经基本完成了对逃散朝军官兵的杀戮,正停下马来,舒缓马力而在来路的方向,远远的,也腾起了烟尘。
张都尉判断道:“海盗的步队要追上来了,或许要求生话,就只能现在卸甲弃兵!”
州牧无奈道:“那就这么做吧”
“好家伙,马队果然厉害!”看着面前尸横遍野的场景,以及那边一堆跪伏在地的朝鲜士兵,归真卿毫不吝啬的对温燕子和钟英夸赞道:“稍后自当帮你们在舍人面前记功!”
温燕子和钟英也不矜持,大笑起来:“不是我们强,而是朝鲜兵即少又弱,实在是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
说笑了一阵,归真卿指着跪了一地的朝鲜兵的位置说道:“我看怎么连几个官都抓住了?”
温燕子反问道:“这些官没有用吗?那我去宰了他们!”
归真卿想了想,阻止道:“慢,我拿他们还有用,来人,去把几个朝鲜官提溜过来!”
保卫团的乡兵们把州牧、张都尉等人带了过来,此时就听州牧磕磕绊绊的用南京官话说道:“本官是朝鲜济州牧郑文虢,不知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归真卿笑道:“倒是有人会说官话,这也省事了,对了,你说,你是什么官?州牧?放马的?”
郑文虢又气又急道:“本官是济州最高长官,不是放马的,与济州牧监也没没统属关系!”
归真卿其实在战前就知道牧使是济州最高官员,所以,刚才的话只不过是逗弄郑文虢而已,现在见郑文虢气急败坏了,便冷然道:“老子管你是什么官,现在不过是老子的俘虏,听话的,或许能留你一命,不听话,杀了又何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郑文虢也只能低声下气道:“将军说的是,现在没有什么济州牧了,只有朝鲜一老翁!还请将军饶郑某一条生路。”
归真卿淡然的说道:“要想活着也容易,再往西不是有一座镇城和一座县城嘛,帮我劝说他们开城,若是能兵不血刃的话,饶你等一命又何尝不可了。”
郑文虢苦笑道:“明月镇镇将和大静县监都是忠君报国之人,只怕未必会听我的劝说。”
“听不听在他们,劝不劝在你,怎么打在我。”归真卿冷冷的说道。“只说,愿不愿意吧!”
郑文虢无可奈何,只能应道:“谨遵将军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