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语气恭谨的回应道:“奴婢生是福王府的人,死也是福王府的鬼,自是不敢有负世子爷重托的。”
“说的好,说的好啊,若不是有这等勇气,刚才也不敢那么跟杂家说话了。”魏忠贤似笑非笑的说道。“若不是你是福王府的人,就凭你忠字当头,杂家都想把你掉来东厂任事了不过,杂家这次也记住你来,千万别让东厂查到你犯事,否则杂家不敢肯定,诏狱里那十八般家伙什下来,你还能有几分忠诚啊。”
王乾冷汗都下来,但最终还是坚持道:“奴婢不敢有劳厂公惦记,真要有什么事,一定自己给自己来个痛快,绝不连累到旁人!”
魏忠贤看似满意的点点头:“好,很好,回去告诉世子爷吧,这件事,杂家应承了。”
王乾松了一口气,然后补充道:“厂公明鉴,现在已经九月了,今年是完不成赛马会开办事宜了,一应解入内库的收入还得到明年年底才有。”
魏忠贤冷淡的回应道:“知道了,下去吧!”
王乾退了下去,魏忠贤边上的內侍替魏忠贤叫屈道:“让厂公您办事,还要厂公您记人情,这福王世子,倒是好算计啊!”
魏忠贤冷冷的说道:“福王世子跟皇爷是什么关系啊,王安说是咱们弄倒的,可若不是福王世子先下了眼药,哪有我们说得上话的那一天呢,所以,不该说的不要乱说,自己掌嘴十下,买个教训吧!”
內侍虽然委屈,但也不敢怠慢,自己用力给自己扇了十个大耳光,其用力程度,虽然不至于血淋淋的,但也打得两侧的脸颊都红肿了起来。
待其打完了,魏忠贤命令道:“准备抬辇,我要进宫。”
是的,禁止福王府参与赌博项目是光宗的命令,要推翻也是天启帝亲自推翻,他魏忠贤可不敢越俎代庖了,再说了,七万两,不,十万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也该让受困于内库空虚的天启帝高兴高兴了
“说来说去,也就由崧弟弟想着朕!”果不其然,听说福王府愿意供奉七地赛马会一成红利,差不多一年十万两白银后,天启帝当场龙颜大悦。“还有你们,一群蠢货,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明明蓝毬会的事例就摆在眼前,怎么就一个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非要福王世子想起来,你们才恍然大悟!”
当日在天启帝身边伺候的秉笔石元雅哭笑不得的说道:“皇爷,不是奴婢们想不到,而是有些是藩王能做,宫里不能做啊!”
天启帝却道:“宫里不能做,守备中官能不能做啊?”
魏忠贤急忙回应道:“原来不知道各地守备中官能做,现在看来,或可以试一试,但就怕外朝知道了,不同意啊!”
天启帝冷静下来,思索了一会,决定道:“就先从赛马会开始尝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