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泰昌帝很是些恼火,他的暗示已经如此清楚了,结果文臣集团还是视而不见,这让泰昌帝领会了当初国本之争中神宗的无奈和委屈。
所以泰昌帝语气冷淡的回应道:“渠事已妥,服事人具有定内阁说的给朱由校安排老式安分的內侍这件事已经早有安排妥当了,至于皇长子暂不移宫一事,朕暂时还不想跟皇长子分离,你们这也要说三道四吗?”
吏部尚书周嘉谟此时站出来支持泰昌帝的选择:“皇长子时侍侧为是,宫无可移。”
刘一燝见为了朱由校是不是要移宫,文臣集团内部出现了矛盾,便立刻岔开话题道:“皇长子是不是需要移宫,陛下安排即可,眼下最重要的是,陛下要保重龙体,按时服药、保重自身。”
泰昌帝苦笑道:“太医院的药实在没什么作用,朕已经多日没有服用了。”
吏部尚书周嘉谟劝谏道:“药石的作用只是第二位的,陛下现在还是要清心寡欲为好,如此,不吃药,身子也能逐渐好转了。”
见群臣们又把事情绕了回去,非要说自己是因为房事无节制而导致身体衰弱染病的,泰昌帝无可奈何的回应道:“宫中无它事,朕自是会厚养身体的。”
说到这,生怕自己的回应不能让群臣信服,泰昌帝便让随侍在身边的朱由校回答道:“哥儿,你跟他们说一说吧!”
朱由校便顺着泰昌帝的意思,对群臣们说道:“宫中无它事,各位先生要告诉群臣们,不要相信什么小道消息。”
朱由校说完,泰昌帝又觉身体不适,便结束了这次被称为“丁卯召见”的陛见。
群臣一退,泰昌帝立刻让內侍扶着前去如厕,见泰昌帝走的狼狈,留滞在后方的王安就越俎代庖的吩咐道:“来人,送四哥回去。”
朱由模被人送到了后面,朱由校却被王安叫住了:“元子,今天的事情可曾看明白了?”
朱由校眨了眨眼:“今天难道不是父皇专门就那个什么给事中的奏疏向群臣做解释吗?”
王安干笑一声:“若只是做解释,又何必让四哥出来,又扯上了李娘娘封后,封贵妃的事!”
朱由校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王安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若是李氏成了皇贵妃,乃至皇后,四哥就是嫡子了,我大明又是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的,到时候,元子该何去何从啊!”
朱由校虽然顽劣,但过去的这些年里,泰昌帝与福王之间的恩怨纠葛也是清楚的,而最近刚刚宣告暂时告一段落的郑贵妃封后事件他也看的明白,知道泰昌帝为什么不肯让郑贵妃为后,所以,听到王安的恐吓,朱由校精神紧张了起来。
是的,朱由校还记得自己在母亲王才人离世前,自己对母亲的承诺,也了解母亲的遗愿,所以,朱由校便当着王安的面咬牙切齿道:“她的阴谋不会实现的!我是大明元子,只有我才能继承大明皇位!”
见朱由校的野心被自己挑动了,王安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