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福濒的南撤,就把孤悬在石瀚河一线的胡瑄部给彻底卖了:“你们都知道情况了吧,主上的大军在攻击富春城的最后关头遭到明寇新近登陆部队的背后攻击,已然是大败,目前主上不知去向,我们也即将为南北明军所夹击。”
胡瑄说到这,顿了顿:“即便明寇由于某种原因暂时不对我们进行夹击,粮道断了,我们也是维持不了不多的,所以,本部接下来怎么办?你们都拿个说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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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瀚河一线距离富春香河的直线距离只有63公里,所以富春阮军总崩溃的四天后,胡部就见到后方逃来的溃兵了,假使溃兵只有那么一两个人的话,胡瑄还能进行一定程度的掩盖,可问题是,之后从南方逃来的溃兵可谓络绎不绝,所以,胡瑄根本没办法向全军隐瞒主力失败的消息,以至于如今胡军上下人心惶惶,大有不战而溃的迹象。
胡部将领们一个个坐困愁城,根本拿不出可用的方略来挽回局面,所以沉吟了许久后,共同表态道:“下官等唯大帅是命!”
胡瑄苦笑道:“大明要一口鲸吞了安南,形势已经败坏到了极点······”
胡瑄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名负责值守的下级军官在帐外禀告道:“大帅,横山军阮大帅从北面逃回来了!”
“阮有隘?逃回了?”胡瑄眼眉一挑,然后扫了扫帐内面色各异的部下,这才下令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风尘仆仆的阮有隘走进了胡瑄的军帐,胡瑄当即凝神看去,然后站起来迎了上去:“还真是阮帅,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阮有隘拱手与胡瑄相见,然后在胡瑄的安排下坐到一张椅子上,此时,就听阮有隘问道:“胡帅,你部布兵于此,可是为了抵御北线明寇!”
胡瑄点头道:“原本正是为了抵御南下之明寇!不过现在!”
胡瑄把阮福濒在富春战败的消息告诉了阮有隘,然后悲切道:“一切都完了!”
阮有隘十分震惊:“主上在富春惨败,这不是真的吧?”
胡瑄言道:“我也不想是真的,可确实是真的,所以,阮帅没来时,胡某正在与部将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阮有隘咬了咬牙关,问询道:“胡帅,可知主上现在何处?”
胡瑄摇头道:“这几日,我派兵南下搜索,收拢了三四千败兵,却没一个知道主上情况的,不过,主上吉人天相,断不会有事的,大体应该是南下了,所以在北面找不到······”